這幅畫是送給你的,你讓林大師看看,是不是唐百虎的真跡?”
他從圓筒里抽出畫作,放在圓桌上,緩緩展開,一幅《騎驢歸思圖》展現在人們面前。
王高兵很喜歡這幅畫,眼睛緊緊盯著它,看個沒完。但他還是邊看邊問:“許總,這幅畫多少錢買的?”
許少成朝四顧看了一眼,笑著說:“很便宜的,王先生,這是我的一片心思。”
他知道領導干部不能收太貴的書畫作品,所以不說出來。
“你還是把它送給林老吧。”王高兵真誠地說,“太貴的書畫作品,我是不能收的。”
“怎么才算太貴呢?”許少成問。
“超過兩萬元,就算太貴。”
許少成想,好在我沒有說出來,我這畫988萬哪,是你說的太貴的近五百倍啊。
“送給林老的,我也有。”許少成又從包里拿一個卷柚,對大家說,“這《難得糊涂》四個字,是江海市名人書畫家協會會長龔如兵先生寫的,我從人手里加價轉買過來的。”
“啊?這,這也是書法作品?”王高兵驚訝地叫起來。
任小峰朝丈人嬌妻和丈母娘看了一眼,嘲諷說:“許總,你真是錢多啊,小學生都比它寫得好的字,你怎么還從別人手里加價轉買呢?這字拍賣時是十五萬,后來你是多少錢買的?”
“我的錢,關你什么事啊?”許少成被他說得很難堪,就沒好氣地說,“二十萬買的,怎么啦?”
“你上當啦,買下的那個人,是這個所謂會長的托。”任小峰好意地提醒他說,“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吧,這幅書法送給碧祺的爺爺,就是對他的污辱。”
“你胡說,你想敗壞我名聲,哼。”許少成氣急敗壞地說,“林大師,你幫我看看,這《騎驢歸思圖》是不是唐百虎的真品?”
林大師也是很認真地先用肉眼直觀,再用放大鏡細瞧,然后直起身搖搖頭說:“許總,你上當了,這是膺品。”
“啊?不會吧,我,我化了988萬元錢買的啊。”許少成既尷尬,又難過。這真是太丟臉了,他臉色鐵青地看著鑒定師說,“林大師,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林大師說:“唐寅,也是明代人,字伯虎,江蘇吳縣人,是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他不僅詩才出眾,畫作也獨見功力,除高雅的山水畫外,人物、仕女以至神仙故事,都極精到,寫意花鳥灑脫真切。書法俊邁軼群,頗見功夫。”
他介紹完唐百虎的畫風后,又說:“許總,你看,這幅畫卻筆墨太濃,功力稚嫩,意境粗俗,人物模糊,根本不能跟唐百虎的畫比。再看這墨水和紙張,一看就是現代的產品。”
許少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嘴里自說自話說:“這個張大師,害了我啊。他說這是真品。唉,錢白化,倒是小事;在王先生面前丟臉,才是大事。”
“這么貴的畫,我怎么能要?”王高兵不屑地說了一聲,就招呼過郁林峰說:“郁局,我們先走,我下面還有事。”
他跟林老和林家人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走出去。
“許總,快把兩幅次品和膺品收起來吧。”任小峰帶著嘲笑的口吻說,“不要再拿出來了,太丟臉。”
許少成卷了兩幅東西,跟誰的招呼也沒打,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還有二十多天就要春節了,任小峰做新郎的心情越來越迫切。
林碧祺一家人也在緊鑼密鼓地,做著結婚儀式的準備工作。
許少成的心情越來越難過,但他還不死心,想搶在任小峰面前做林碧祺的新郎。
他想來想去,直接誘惑林碧祺不行,只有用新能源汽車項目來吸引她。
這個項目的批文等到現在,其它批文都已到位,就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