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喆的話,許懷義一臉愁容的道,“誰知道他們圖啥?也許就是氣不過,非要報仇解恨呢,畢竟我當(dāng)時狠狠削了姚家的顏面,對他們那種官宦之家來說,無異于是奇恥大辱,要是沒點反應(yīng),豈不是叫人笑話?”
蘇喆搖頭,“可你背后有孫家這棵大樹啊,說句不好聽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姚家能跟孫家相抗?fàn)帲抗倩轮掖_實好臉面,把尊嚴(yán)看得比命都重,有人挑釁定會狠狠反擊回去,但事情沒有絕對,形勢比人強,也只能低頭咽下屈辱,除非傻了,才會雞蛋碰石頭?!?
許懷義皺眉思量道,“那就是賭我查不出來?他們忌憚我,怕我以后厲害了,再成為危及他們家的禍患,便趁我還沒起來先毀了再說,防患于未然嘛?!?
蘇喆還是搖頭,“不,我還是覺得不該是這樣,若真是姚家,肯定另有隱情,姚昌駿這人,我略有耳聞,為人很是低調(diào),凡事求穩(wěn)妥,從不沾是非,他兒子姚長遠(yuǎn)現(xiàn)在也在精武學(xué)院,子肖父,遇上事兒也不愛出頭,最近跟李垣走得近,才總算有點存在感了……”
他頓了下,低聲問,“你說會不會是李垣?”
許懷義苦笑著攤手,“這我哪兒知道?”
“那你跟李垣有過節(jié)嗎?”
“沒有??!”許懷義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清楚,他們豈止有過節(jié)啊,李垣簡直被他坑慘了,或者說是整個昌樂侯府都被坑了,整整幾十萬銀子,喔,還有個庶子也栽進(jìn)去了,若不是后面他們積極賑災(zāi),為自家挽回一點名聲,指不定會被百姓罵成啥樣呢。
就是現(xiàn)在提及昌樂侯府,最先想到的一個詞也是天降雷罰、劈了棵樹,這等八卦,怕是要伴隨昌樂侯府終生了。
背地里,昌樂侯府的人肯定對他恨之欲死,但明面上,他們也猜不著是他干的???
蘇喆想的腦袋都疼,干脆道,“這事兒,你還是跟你師傅說吧,讓孫家查,肯定能找出幕后的人來?!?
許懷義卻道,“不太合適。”
蘇喆不解,“為什么不合適?你差點讓人算計,找你師傅幫忙給你撐腰,這不算是給他添麻煩,這是天經(jīng)地義,就像你師傅有事兒吩咐你去辦一樣。”
要不怎么是師徒呢,從定下名分的那一刻開始,倆人就榮辱與共、福禍同擔(dān)了。
許懷義解釋道,“我要是去找?guī)煾?,師傅肯定管,但那樣的話,就相?dāng)于給孫家豎了個敵人,姚昌駿品級不高,可他女兒嫁的好,還生了個有出息的姑娘,封了縣主,而且,孟家女還成了大皇子的側(cè)妃,這一出出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啊,代價有點大……”
蘇喆反應(yīng)過來,孫家若是為許懷義撐腰,那最終對上的就可能是大皇子,可孫家向來中立,不支持哪個,也不跟哪個皇子撕破臉,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騎虎難下。
“你不想讓你師傅為難?”
“嗯,畢竟孫家不是我?guī)煾狄粋€人的?!?
蘇喆看著他,復(fù)雜的感嘆道,“我沒看錯你,你這人啊,真是……”
許懷義挑眉,“說啊,我真是什么?”
蘇喆笑道,“是個大好人,值得信賴結(jié)交,能跟你當(dāng)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許懷義夸張的搓了搓胳膊,“忒肉麻了,給我灌這迷魂湯,說吧,是遇上啥難事兒了?”
說道這個,蘇喆神情頓時變得晦暗無光,“也不算多大的難事兒,是家丑?!?
許懷義八卦的問,“你最近表現(xiàn)的太出挑,讓一眾兄弟們眼熱嫉妒了吧?”
蘇喆點了點頭,“背地里給我使絆子,找水云軒的麻煩,我開得那幾家新鋪子,甚至開辟的商道,他們都不要臉的往里頭伸手,唯恐我做的太好,讓父親看重?!?
“你沒跟你爹告狀?”
“沒用,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