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啥時候認識到錯誤,痛改前非,不會給侯府招災惹禍了,再出門應酬,不然就關一輩子。
這樣的懲罰不可謂不重,但李云亭并不滿意,在他看來,抽一頓鞭子完全是不痛不癢的,傷好了后,李云帆啥損失沒有,能長多少記性?
說不得,還會更怨恨他,以后變本加厲的再去算計他。
那怎么能行呢?
那無異于是放虎歸山,就算不能徹底把虎給宰了,至少也得拔了他的牙,讓他再沒有傷人的能力。
于是,到了夜里,萬籟俱寂,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把所有睡夢中的人都給驚醒了。
侯府的主子們紛紛命人去查看,小廝護院不停奔走呼叫,一時間,府里亂糟糟的,人心惶惶。
定遠侯帶著人直奔李云帆所住的院子,果然,是這里出事了。
還是大事。
李云帆被人斷了雙腿,疼的死去活來,躺在床上不停的哀嚎,伺候的下人都按不住他,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直到活活痛暈過去,臉上的表情還是猙獰的。
定遠侯面沉如水,讓小廝去把府醫請了來,府醫給李云帆處置雙腿的時候,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又詳細詢問了李云帆近身伺候的幾個小廝,如他想的那樣,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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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兇手是誰了,他們連李云帆是如何傷的都不清楚。
房間里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見對方行事有多縝密,不留一點破綻,也側面反映對方武功高強。
世子李云昭匆匆趕來,正好聽到府醫在匯報診治后的結果,雙腿斷的很嚴重,下手的人毫不留情,關節處幾乎是粉碎性的骨折,哪怕用再好的藥,也很難恢復如初。
他忍不住問,“齊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二弟將來會變成跛子?”
齊大夫為難道,“不敢欺瞞世子,這還是好的結果,若二公子不配合,養傷期間但凡有一點差池,很可能就走不成路了……”
“什么?”李云昭臉色大變,“齊大夫,我二弟還那么年輕,絕不能一輩子癱在床上,你必須盡全力給他診治!”
齊大夫苦笑道,“老夫自會盡力,只是二公子他……”
李云帆是個啥狗脾氣,全府上下就沒有不知道的,極難伺候,平常一點小毛病就折騰的人仰馬翻,如今又是鞭傷,又是斷腿,情緒早已失控,跟瘋了差不多,醒著的時候就罵罵咧咧,不斷詛咒,他能老實配合養傷才怪了。
李云昭也跟著愁眉不展起來。
定遠侯面無表情的道,“你只管醫治,跟他講清楚利害關系,他若還是一味的折騰,那最后不管是個什么結果,都由他自己擔著便是。”
齊大夫恭敬應下。
他離開后,李云昭欲言又止。
定遠侯瞥他一眼,“有話直說便是。”
李云昭這才告了聲罪,遲疑的開口,“父親,云帆被人打斷了腿,雖沒抓到兇手,可在這節骨眼上,很難讓人不去懷疑四弟……”
定遠侯平靜的問,“那你覺得他做的對嗎?”
這聲音,聽不出喜怒,李云昭心里卻七上八下打起了鼓,斟酌著道,“二弟這次做的確實太過分了,兄弟之間再不睦,也不能把外人牽連進來,敗壞了侯府的名聲,差點就釀成大禍,您如何懲罰他都對,只是……”
他頓了下,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父親的臉色,繼續道,“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您既已罰了二弟,便是給了四弟交代,這事兒本該到此為止,四弟卻心懷不滿,私底下再報復,還是如此殘忍的做法,恕兒子無法茍同!”
定遠侯忽的道,“他也不需要咱們茍同和認可。”
李云昭愣住,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