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琢磨,就聽定遠侯又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李云昭下意識的問,“不叫四弟來問問嗎?”
定遠侯道,“沒必要?!?
李云昭心里一沉。
定遠侯繼續道,“云帆這次實在太蠢了,拿許懷義和左家姑娘當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左家自不必說,我們拉攏還來不及,他卻想著要毀了這門親事,斷腿都是輕的,還有許懷義,別小看這人,眼下他是沒什么地位,可前程遠大,背后人脈更是不容小覷,先不說江庸,只他師傅孫鈺,我們就不能得罪……”
定遠侯府是有爵位不假,但在孫家這樣的世家大族面前,還遠遠不夠根深葉茂,世家能傳承幾百年,自有立世的本事,一般的勛貴哪里比的了?
李云昭心里再不服氣,面上也得受教的聽訓。
“孫鈺待他,可不是面上功夫,倆人師徒關系很是親厚,聽說連孫尚書都很看重許懷義,孫鈺唯一的嫡子眼下大半時間都住在顧家,這已不止是親厚了,還得極為信任,許懷義一出事,孫鈺就親自上門質問,為他撐腰,為父必須給他個滿意的交代,否則……”
剩下的話沒說完,李云昭也明白,孫鈺勢必不會罷休,眼下他們侯府本就不安生,危機四伏,再跟孫家對上,就更雪上加霜了,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庶子,完全不值當。
翌日,許懷義一到學院,就被李云亭告知了處理結果,聽到李云帆被抽了二十鞭子,還又斷了雙腿后,沖他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有仇不過夜,真是痛快!”
李云亭翹了下嘴角,“那你呢?可覺得解氣了?要是不夠,我再去挑斷他手筋,讓他徹底變成個廢人……”
許懷義聞言,忙笑著擺手,“不用了,到這程度就可以啦,斷腿跟廢人沒啥兩樣,尤其對李云帆這種紈绔子來說,那比死還難受呢!”
“你不生氣了就好?!?
“我早不生氣了,不過,你這么干,侯爺得氣炸了吧?”
李云亭嘲弄道,“他氣不氣的,誰在乎?況且,他也不會生氣,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庶子而已,對家族沒什么用處,廢了就廢了,他還會心疼不成?”
“他也許氣你自作主張,違背他的意愿……”
“那也沒什么可氣的,畢竟我也不是頭回忤逆,在他眼里,我這個兒子本就桀驁不馴,做出什么事來都不意外,若非有母親制肘,他都未必敢把我認回去?!?
許懷義佩服的五體投地,“厲害,厲害!”
李云亭笑了笑,他為啥喜歡跟許懷義玩兒?就是在很多事上三觀都一致,就像現在,別人聽了,會指責他不孝,許懷義卻夸他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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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了李云帆,還有幫兇,我還在查,他的狐朋狗友還不少,身份也都不一般,不好直接抓了審問,再給我點時間,肯定能查出來?!?
許懷義點點頭,“不急,我也讓人去打聽了,我估摸著對方也就是拐彎抹角的攛掇了李云帆,再不經意的出了主意,具體實施,他肯定沒插手,真把那人揪出來,也不可能憑這些就給他定罪。”
“那也不能饒了他!”
“那是自然,真當咱們好欺負呢?”
這次,許懷義這邊的效率更高,韓鈞鎖定目標后,沒用兩天就查到了證據,果然是蘇瑞。
他跟李云亭說了后,李云亭直白的問,“你打算怎么辦?蘇瑞可是一直被當成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你想動他,蘇家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若跟蘇家翻臉,那你跟蘇喆之間的關系,就尷尬了?!?
許懷義撓撓頭,“那就先問問蘇喆的想法,看他站哪邊吧。”
他其實很有信心,蘇喆肯定選擇他。
果不其然。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