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沉聲斥道,“老實點吧,忘了剛才大夫咋交代你的了?別亂動,當(dāng)心骨頭長不好,另一條腿也瘸了,還有胳膊,都不想要了?”
許懷禮恨得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卻不敢再妄動了。
許茂山代他回了剛才的問題,“你二哥腿斷了,胳膊也骨折了,還斷了兩條肋骨,頭上和身上也有不少摩擦出來的傷口,大夫說,得細(xì)細(xì)養(yǎng)著,最起碼躺三個月,不然會落下病根。”
許懷廉道,“那就好生養(yǎng)著,家里的事兒,二哥就先別操心了,左右還有我們。”
對他的回答,許茂山很滿意,心想,那些銀子沒白花,果然進(jìn)了學(xué)院開竅不少,顯見的人沉穩(wěn)了,說話行事比過去可周全多了。
不過目光轉(zhuǎn)到小兒子身上時,又不免嘆息一聲,之前的那些付出都打水漂了。
許懷玉自從胳膊殘了后,就敏感多疑起來,察覺到那兩道遺憾的視線,不由攥緊了拳頭,抿抿唇,接上之前的話題,“二哥說不是意外,而是被人算計了,可有證據(jù)?”
許懷禮惱火的嚷道,“沒有,但我知道,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許懷仁低聲嘟囔了句,“也許就是你正巧倒霉……”
許懷禮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就是被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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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誰算計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許懷義那王八羔子,除了他,誰能這么狠?”
許懷仁下意識的阻攔,“老二,你可別胡說八道,還嫌咱們跟他的仇怨結(jié)的不夠深?”
許懷禮滿臉的陰狠,一字一字道“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跟他不死不休!”
聞言,許懷仁當(dāng)即驚的坐立不安,“老二,你可別亂來……”
許懷禮冷笑不語。
許懷仁只得沖著許茂山使勁,“爹,您也不管管?”
許茂山佝僂著背,神情復(fù)雜的嘆道,“讓爹咋管?你二弟這一身罪就白受了?”
“爹,難道您也覺得是老三干的?”
許茂山?jīng)]吭聲,心頭驚疑不定。
許懷仁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倆人,“四弟、五弟,你們呢?”
許懷廉道,“他倒是能干出這事來,不過總得有個理由吧?無緣無故的,他算計二哥干啥?”
許懷玉眼神閃了閃,“二哥,你是不是又去找三哥的麻煩了?”
許懷禮眼皮一跳,矢口否認(rèn),“我沒有,我見都見不上他,咋找麻煩?”
這話,其他幾人都不信。
尤其是許懷仁,心驚肉跳的厲害,“老二,我勸過你多少回了,離著他遠(yuǎn)一點,你為啥總是不聽呢?非要跟他較勁干啥,咱們現(xiàn)在跟他沒啥關(guān)系了,井水不犯河水、各家過各家的日子不行嗎?”
許懷廉也道,“是啊,二哥,你咋就想不開呢?就算你跟他有心結(jié),現(xiàn)在咱家式微,也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等以后咱家起來了,有依仗了再報仇也不遲。”
許懷玉沒說話,心里想的是,如今許懷義早就甩了他們家好幾條街,他們再追趕也是望塵莫及,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可笑四哥還在做夢,以為他上了武學(xué)院后,就一定能武舉出仕,就能跟許懷義平起平坐了,殊不知倆人早已是天壤之別。
武舉中榜不過是個開始,后頭才是真正的較量,人脈、財力,缺一不可,許懷義哪樣都有,還是抓了副好牌,可許家有啥呢?
他懶得再提醒,就讓這些人多做會兒夢吧。
許懷禮此刻滿心仇恨,對那些勸說的話,完全聽不進(jìn)去,咆哮道,“你們少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們斷腿斷胳膊試試!看你們甘心不甘心!”
許懷仁氣的直哆嗦,“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還不是為你好,你倒是咒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