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場小雨,鄉下正好趁著地里濕潤播種麥子,許懷義早就將麥種都處理過,本來隨便打發個下人去送便是,但正巧趕上許大伯壽辰,他便親自走了一趟,上門送了份壽禮。
吃完飯,趕著車回城的路上,沒想到出事了,殺手出現的十分突兀,畢竟那會兒天還不黑呢,接下來的刺殺,也顯得略有些草率,發現打不過后,并不硬拼,很干脆的就四散跑了。
許懷義并未讓人去追,擔心前頭有坑,這趟出來,他只帶了衛良,還有倆趕車的小廝,而對方也是四個,不過戰斗力沒他們強。
回到家,許懷義就直奔洗漱間,沖澡換衣服,剛才打架,身上沾了血,他不想讓媳婦兒看到。
不過,到底還是瞞過去。
是小廝露了餡兒,倆人受了傷,總不能不治吧?這一折騰,顧歡喜畢竟是這家里的主母,哪能還不知道?
許懷義只得坦白,“是遇上幾個不長眼的,打了一架,不過我沒受傷,衛良也沒事兒,那倆小廝身手不行,才挨了幾下子,你不用緊張……”
他說的再輕描淡寫,顧歡喜也沒被糊弄過去,“不長眼的?是殺手吧?”
許懷義干笑,“那種花拳繡腿的,也配叫殺手?真是殺手,我還能毫發無損的回來?”
這也是顧歡喜想不通的地方,誰雇的殺手啊、武功這么菜?而且,打不過就跑,一點都不敬業,這番操作,倒更像是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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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孟瑤?”
“是不是的,查查就知道了。”
許懷義安撫好媳婦兒,轉頭去找韓鈞,跟韓鈞說起來,他就不再打馬虎眼了。
“對方一共來了四個,都蒙著頭臉,看樣子,不像是專門的職業殺手,也不似高門大戶特意培養出來的死士……”
韓鈞聞言,倒不是不信他,就是好奇,“你的判斷依據什么?”
許懷義道,“從他們的武功套路上,出手招數上,還有眼神,職業殺手,都是奔著取人性命去的,他們出招,卻都留有余地,若是死士,打起來一般都不要命,任務為上嘛,可他們沒那么拼,打不過就跑了,可見是惜命的,而且,他們的眼神情緒豐富的很,殺手和死士可沒有。”
韓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你覺得他們是什么人?信得過的長隨護院之流?”
許懷義遲疑的道,“我瞧著也不太像。”
“那不然呢?總不能是山匪強盜……”
“我覺得,有點像是混江湖、拿錢替人辦事的地痞無賴。”
韓鈞聞言,怔了下,多少有些接受不了,“你不會看走眼吧?”
有人刺殺許懷義,他并沒有多驚訝,畢竟許懷義如今混的風生水起,名聲那么大,肯定動了不少人的利益,明面上,他們忌憚孫家和江墉,不敢下手,但背地里就沒那么多忌諱了。
只是花錢雇幾個地痞無賴下手,這是瞧不起誰呢?
許懷義道,“我直覺向來很準,八成不會看走眼,你查查就知道了。”
“行,你有懷疑的目標嗎?”
許懷義自是沒辦法將孟瑤給供出來,而且眼下,他自己也不確定了,便搖搖頭,“眼紅我的人實在多,范圍太廣,誰都有可能。”
像蘇家、定遠侯府,甚至喬家,都有沖他下手的動機,還有那些因為他而生意不振的人,也很有可能想打他一頓泄恨。
韓鈞難得還會寬慰人,說了句,“不遭人忌是庸才,想開點吧,以后這種事兒少不了,習慣就好了。”
許懷義,“……”
因為這場襲擊,此后幾天,許懷義出門都十分警惕,以前不讓衛良接送,現在,為了讓媳婦兒安心,他也開始坐馬車去武學院,車廂里還包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