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您怎么知道?”
“我讓人暗中盯著他,他去如廁的方向,和你正相反,怎么動手?”
聞言,李云昭愣了下,“不是他,那會是誰?難道是孫鈺的人?”
當師傅的替徒弟出頭,也很正常。
楚王世子意味深長的提醒,“你怎么不懷疑你那位庶出兄弟呢?剛才,他也離開軍營了,依著他和許懷義的關系,為朋友兩肋插刀,也不是不可能。”
李云昭變了臉色,“他怎么敢?”
楚王世子哼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為庶出的就都膽小如鼠、敬畏嫡兄了?不過是裝模作樣、糊弄父母罷了,哪個都不安分,一旦離了家,野心貪欲膨脹,做什么事兒都不奇怪,再者,將在外還能君命有所不受呢,何況一卑賤庶子?”
李云昭咬牙切齒的道,“反了他了,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他!”
楚王世子意味深長的道,“你啊,養虎為患了。”
李云昭攥起拳頭,他何嘗不后悔呢?應該早下手的,過去以為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子而已,完全對他夠不成威脅,這才不屑理會,誰想,這只沒放在眼里的跳梁小丑,竟然有回府的一天,還對他不恭不敬,終成了禍患。
“世子爺,有何良策?”
楚王世子搖搖頭,“之前一擊不成,已經打草驚蛇,若再出手,必會有張開的網等著你往里跳,所以,暫時,只能按兵不動,再尋時機了。”
李云昭不甘,眼下卻也知道,不是硬碰硬翻臉的時候,大局為重,真要鬧出啥事兒,延誤了行軍,那誰也保不住他,為了個庶子,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劃算了。
誰想,他剛說服自己咽下這口氣,就聽楚王世子道,“在這兒是不宜動手了,但在京城,數百里之外,誰能管的到呢?”
李云昭眼睛一亮,心里頓時有了主意,他眼下動不了李云亭,但定遠侯府是他的地盤啊,他還能動不了一個后宅婦人?兒債母償,天經地義。
至于許懷義,他還是有所忌憚。
楚王世子見他遲疑,便知道他的顧慮是什么,意味深長的提醒,“孫鈺跟著我們一道出來了呢,其他人,還有誰把許懷義當回事兒?蘇喆嗎?呵呵,他自身都難保。”
李云昭也不是那么好糊弄挑唆的,“孫鈺不在,還有孫家呢。”
楚王世子嗤笑一聲,“孫尚書可是只老狐貍,你覺得他會為了個無權無勢的徒孫出頭?他且會權衡輕重呢,放心吧,許懷義的份量還不值得他出手。”
“那還有江先生……”李云昭皺眉,像是想不通,“觀他所作所為,對待那許懷義還真像是掏心掏肺的好,為什么呢?沒理由啊,許懷義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竟愿意拉下臉來去為他鋪路搭橋培植人脈,若不是倆人一點都不相似,我都要懷疑許懷義是他在外面生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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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解釋不通,京城里這么想的不在少數。
楚王世子倒是沒想的這么齷齪,“許懷義是個能耐人,江先生看重他,也沒什么可奇怪的,若非如此,孫鈺當初為什么主動收他為徒?定是他身上有吸引他們的地方,值得他們提前投資下注。”
這種事兒,也不稀罕,很多高門大戶都會暗中培養扶持一些窮困潦倒卻又有些才華本事的年輕人,指望他們將來能有出息,再反哺自家。
李云昭沒再反駁,“那就更不好動他了,江先生定會護著他。”
“若江先生顧不上呢?”
“什么意思?”
楚王世子卻不繼續說了,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留下李云昭獨自琢磨了半宿,才下了決定,拿出紙來,就著昏暗的燈光寫了一封信,封嚴實后,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