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很快就有了安排,機會來的也快,沒兩天,倭寇再次進犯,許懷義披甲上陣,帶著手底下的兵,身先士卒,廝殺的異常勇猛。
不過,他也不是啥都不顧,一直提防著被人算計呢,戰場上打起來,一片混亂,最容易中招,若是有人下黑手或是放冷箭,他防不勝防。
他跟倭寇廝殺,也不敢分心再去顧及旁的,于是便叮囑衛良,跟在他身邊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充當他的第三只眼,防備著小人作祟。
衛良知道自家老爺得罪了不少人,不怕他們明刀明槍的報復,就怕暗戳戳的傷人,所以滿口應下,且執行的很徹底,上了戰場,不管倭寇,專門盯著‘自己人’使壞。
至于保護許懷義,自有孫鈺派來的護衛。
許懷義打了好幾場仗,沒有受傷,一是得益于穿了防護衣,二嘛,就是因為孫鈺給他準備了人,還是孫家精心培養出來的親兵,不光武藝高強,人也機敏,又足夠忠心,悍不畏死,替許懷義擋了好幾次刀槍。
他們和衛良一起,充當著許懷義最外層的鎧甲,許懷義能這么快當上校尉,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這次,更是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因為倭寇進攻兇猛,跟不要命似的,所以這一仗打得異常辛苦慘烈,饒是許懷義身手不錯,又有兩輩子的作戰經驗,也應對的十分艱難,好幾次險些中招,多虧了身邊的親兵護著,才免于他受傷。
殺到最后,整個人都麻木了,也不知道疲累,就像機器一樣,完全是憑下意識的反應,這樣的狀態,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但戰事沒結束,誰也不敢停下,否則就是個死。
許懷義一身的血,盔甲都滲透了,眼底漫上猩紅,握刀的手條件反射般的痙攣,他不得不撕了塊布條,用力纏繞在腕上,又用力咬破了口腔壁上的軟肉,疼痛讓他短暫的清醒,也是在這剎那間,忽然后背一僵。
然后就聽到衛良驚懼的大喊一聲,“老爺,閃開!”
他幾乎憑著本能,身子往一邊倒去,一支箭,自后方,擦著他的胳膊飛過去,不巧,正射中了前頭沖過來的一個倭寇,巨大的沖擊力,讓對方倒退了好幾步,才慘叫著撲倒在地。
那支箭射在倭寇的肩膀上,按說這樣的傷,短時間不會死,但那人倒地后,沒一會兒就抽搐著咽氣了。
衛良上前查看后,心有余悸的道,“老爺,箭頭上有毒,您胳膊,沒碰到吧?”
許懷義搖搖頭,箭頭只是刮破了衣服,沒傷到皮肉,也幸好沒傷到,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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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良白著臉,咬牙切齒的道,“老爺,這不是流箭,這是謀害!”
戰場上,有時候殺紅了眼,敵我打得混亂,是有可能會被自己人的流箭誤傷的,但箭頭上抹了毒,又是明顯的沖他后心射過來,這就不是誤傷,而是有預謀的害命了。
至于是誰,幾乎不做他想。
許懷義眼底閃過狠戾,聲音卻平靜的沒有起伏,“嗯,我知道,把那倭寇的尸體看好了,這次,誰干的,誰償命。”
真當他沒脾氣呢。
等到戰事結束,滿目蒼夷,讓人不忍直視,許懷義已顧不得這些了,吩咐衛良將證據帶回去,他倒也沒急著處理這事兒,照舊幫著打掃完戰場,掩埋了尸體,又去救治所給大夫打了會下手,這才去了孫鈺的營帳。
孫鈺已經從衛良嘴里得知了此事,氣恨的當場就摔了杯子,又沖倆親兵發了一通火,等到許懷義來時,他已經冷靜了不少,沒不管不顧、大張旗鼓的去調查。
他想先聽聽許懷義的意見。
營帳里,只他們師徒倆,許懷義開門見山,“師傅,弟子能猜到是誰放的冷箭,若是查,只需盯著他們就行。”
孫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