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劾結黨營私,他就不好撇干凈,本就身份敏感,是錦衣衛的重點追查對象,二嘛……雖然他那個親衛是死了,滅口的人也跑了,但抓到的人里,有的身份存疑,或許跟倭寇,還有跟閩王府有關。”
許懷義聽的眼睛亮起來,不管是倭寇還是閩王府,沾染上哪一個都別想好了,他忍不住感慨,“這李云昭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敢跟那些人扯上關系,這不是作死嗎?他圖啥啊?總不能就是為了除掉弟子吧?”
孫鈺沉吟道,“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家客棧的真實底細,不過是被人利用,當槍使了。”
“所以,是楚王世子?”他表現出一副震驚的表情,“楚王府真的結黨營私,心懷不軌啊?”
孫鈺沒接話,只是眉頭皺的很緊,顯然憂心忡忡。
許懷義又道,“若是跟倭寇有關系,那就不只是結黨營私那么簡單了,這是勾結外敵,是叛國啊……”
“噓,禁聲,這話是能亂說的?”孫鈺低聲警告,“皇家的事兒,不是咱們能置喙的,犯忌諱。”
許懷義無辜的眨眨眼,“可是現在,咱們不想摻合,也摻合進去了啊,師伯連人都抓起來了,審訊下去,總會問出點什么來,有了證據,錦衣衛還能不上報?現在,楚王世子都被帶回京城問話了,事情遲早是要捅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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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鈺嘆道,“可時機不對,戰事還沒結束,真要鬧大了,怕是不好收場,屆時,我們這些人都討不到好。”
許懷義不以為然,“問題總是要解決的,現在爆出來,也未必不是好事兒,真由著那些人勾結禍國,指不定還要捅出多大簍子呢,尤其是死在戰場的上的那些袍澤,他們的死說不準就是陰謀詭計的犧牲品,太不值了!”
聽到這些,孫鈺面色微變,默了片刻,應承道,“你說的有理,是為師想岔了,既然是毒瘤,自然是越早捅破、越早除去最好,不能因為怕疼,怕有危險,就忍耐著不管。”
“那您的意思是?”
“為師會給你師祖寫信,告知他這里發生的一切,皇家的爭斗,咱們確實不宜摻合,但勾結外敵這種事,絕對不能容忍,必須查到底。”
錦衣衛的態度,比孫鈺還要堅決,下狠手審訊后,沒多久就有了結果。
當然,對外是不會宣布的,還得找各種理由遮掩,就怕引的人心惶惶,從而影響到戰事。
但再遮掩,還是有些流言蜚語的傳了出去,誰叫繼楚王世子回京后,李云昭也走了呢。
李云昭走的很低調,天都沒亮,軍營里都是呼嚕聲,一輛馬車緩緩離去,四周跟著不少神情肅殺的錦衣衛。
許懷義倒是聽到點動靜,借著解手,出來看了兩眼。
還有李云亭。
倆人目送著馬車走沒了影兒,才鉆進帳篷里。
李云亭問,“你還動手嗎?”
許懷義無奈的攤手,“哪還有機會啊?”
李云亭平靜的道,“機會還是可以有的,只要你想。”
許懷義心頭一跳,低聲問,“啥機會啊?”
李云亭道,“趁著還沒走遠,咱倆追上去,我幫你引開那些錦衣衛,你不就能宰了李云昭了?”
許懷義無語的瞪著他,“大清早的,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那是錦衣衛,七八個人呢,你也敢去捅這種馬蜂窩,不怕引火燒身啊?”
李云亭很隨意的道,“我有信心能脫身。”
“那也不能蠻干啊,太冒險了,萬一里面有高手呢?萬一這是他們挖的坑就等著有人去呢?你豈不是正好撞人家槍口上?”
“總要讓你出了這口氣,否則,一旦李云昭回了京城,就鞭長莫及了,你的仇還怎么報?”
許懷義聽的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