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此舉危險,還是去了。
這一去就被人抓了現形。
“我就是看你們地庫沒關門,好心幫你們關一下。”馬立山被按在地上時,還在盡力狡辯。
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且早前馬來福就打好了招呼,眾人當然不聽他狡辯。
“把人綁起來,派個人去報官。”
出去報官的正是馬來福,他很快回來并說:“官府暫時沒空,讓我們幫著看管一個晚上,到明早再說。”
“偷盜也不算小事,再說人都已經抓到了,官府來個官兵帶過去,或者讓我們送去都行,怎么還要等到明早?”
自然是給逃跑的機會,馬來福說,“你們別管了,把他拉到我屋里,我自己看著就行,等明天早上就有官府的人來。”
這一晚上,馬來福裝作沒有睡意開始跟馬立山閑談,“你這次被抓到肯定逃不過去了,以縣老爺的個性,不是剁手就是剁腳。
還記得年初的時候,你跟七組的于有才吵架,縣老爺打了你一耳光,要剁于有才一只手,當時是有人求情作保于有才那只手才能保住。
但縣老爺要砍你,不會有人給你求情吧?
你們組的人巴不得你被砍一塊下來,到時候你的糧食就是他們的了。”
馬來福躺在炕上換了個姿勢,“哎呀,想想你以后,少一只手還是少一個腳,少了手還好點,要是少了腳,路都只能蹦著走。”
越聽馬立山越是覺得恐怖。
半夜他費力掙開麻繩,趁著馬來福熟睡,跑了出去。
他不知道,他一走,原本打著呼的馬來福立刻坐了起來,穿衣去了衙門。
他其實是多跑一趟,楊正帶著人早就在他屋外蹲守,一路遠遠的跟在馬立山身后,看著他上了山,這才輪流回縣衙休息。
“現在就看他們的膽子了。”孟長青說,“正好趁著這個功夫,探探他們的底。”
“大人,他們要是真的下山打劫……”
“那他們就是有來無回。”孟長青道:“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他們下了山絕對沒有回去的機會。”
楊正皺眉沉思,“有先例在前,就算有馬立山鼓動,他們也很有可能不下山。”
“那最好不過。”孟長青說,“如此就能知道,山匪們戰力不行,咱們也能用別的計劃。”
“是。”楊正離開孟長青的書房,站在院子里發了會兒呆,直到八方拍上他的后背,“楊大哥!少爺不是讓您回去休息么?怎么在這里站著?”
“八方,過來問你點事。”楊正攬住對方的脖子,把人拉到主簿用的房間,如今他就是主簿,這房間只有他和孟長青會來。
“怎么了?”八方好奇。
“你對你家少爺了解得多么?”
“當然,我跟少爺從小一起長大。”
“孟大人是不是……”楊正說到一半覺得用詞不妥,換了個問法,“孟大人為何如此嫉惡如仇?”
“這不是應該的么?”
“是,嫉惡如仇是應該,可孟大人似乎沒想過讓山上的人活著,我朝罪罰一向寬容,除了叛國和惡意殺害多人的,才會判處死刑,其他的最多也就發配罰作苦役,怎么孟大人抓到的人,總想著弄死。”
八方:“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您非要我說的話,我覺得少爺的想法沒錯的,殺人者抵命,就說上一次,那些山匪拿著兇器闖過來,本就是要取我們的性命,不過是武力不如我們這才沒有得逞,憑什么要放那些人一條生路呢?
他們提刀闖過來的時候,也不見得想著要給我們留一條生路。
我完全理解少爺的做法,要是我,我也想殺了他們。”
楊正離八方遠了些,“按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