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說,但我依舊是這場浩劫的源頭”。
蕭括輕笑道“卿兒,先祖曾與私下與我說過一些萬魔之境的事情,萬魔之境眾人野心勃勃,妄圖稱霸世界,你以為他們會放過卡迪亞斯大陸這塊肉不成?哪怕沒有你,這萬魔之境也會率軍攻占卡迪亞斯,只不過是時間的快慢罷了”。
暮云卿將視線定格在蕭括臉上輕笑道“括叔,謝謝你”。
“是我要跟你說謝謝,卿兒,謝謝你和幕兒的出現,讓我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渺小,數萬年的高位優越感讓尚古蕭氏一族早已失去了骨子里的鐵血,你和幕兒的出現喚醒了我們骨子里的高傲和熱血,讓我們知道于這世界而言我們不過是滄海一粟”。
暮云卿翻身坐起,話語中的玩笑盡數斂去。
“括叔,我不似你想象中的那般光明,我自私自利,殘暴嗜血,為了一己之私枉顧他人生死,陰險狡詐也罷,殘暴無度也罷,天下于我而言不值一提,更何況我本就并非什么良善之人,只要擋了我的路,來一個我便殺一個”。
蕭括看著暮云卿的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卿兒又必如此妄自菲薄,若真如你所說天下不值一提你又何必為除邪祟不顧自身安危四處奔走,卿兒,公道自在人心,你所做的一切別人的看在眼里”。
暮云卿不再多說什么,蕭括總是這么無條件的包容她的一切。
朝陽初升,太陽的陽光透過云層照射在大地之上,暮云卿眼皮微動掙扎了一會兒后睜開了雙眼,蕭括不知何時離開了,此處唯有暮云卿一人,暮云卿迎著朝陽舒展了下四肢,宿醉加上側臥于房頂之上讓她覺得腰酸背痛。
腳尖輕點,暮云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莫不是留在房頂上的那個酒壺,都要懷疑是否是自己眼花。
暮云卿回到異獸場時見一群年紀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分成兩個方陣,每個方陣都是六排六列,每個孩子面上的神情都極為嚴肅。
“注意力集中,讓自己與周遭的環境相融合,開始打坐”為首的男人背著自己的雙手在兩個方陣中走動著。
尚古蕭氏一族對于通過審視禮的孩子都會進行這種集中式的訓練,直到其到達可參加內院選拔賽的年紀,蕭無羨不曾參加過這種集中式的訓練覺得此情此景甚是有趣,不覺讓自己回到了和他們相同的年紀,在戰堂四處闖禍的模樣。
“卿兒“一道久違的男聲在暮云卿心底響起。
“窗黎,你醒了?”暮云卿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欣喜說道。
“讓你久等了”水窗黎的語氣還是那么溫柔,想是水波一般在暮云卿的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水窗黎的蘇醒無疑是給了暮云卿一道有力的強心針“卿兒,蕭尋所說的兩三個月是他不潰散的時間卻不是他的生魂可回到軀體的時間”。
暮云卿眉峰微動“窗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生魂離體時間若是過長,哪怕是將陰魂收付后生魂也無法重新回到軀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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