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洗淅淅瀝瀝的下著,院中的栽種的桂花被雨水打落在地,御與泥土混合在一起,微風吹過,空氣中除了帶有泥土的氣息之外還夾雜著一些桂花的香氣。
花廳之中,魏臨玠不知再與易曲箏說些什么,兩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很是融洽,不過這也難怪,魏臨玠獨來獨往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與自己說上幾句話,有共同話題的兄弟自然格外的親近。
而暮云卿也在房中待了好幾日,便出來透透氣,剛到花廳不久就見一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模樣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有些狼狽,在那人看清暮云卿的模樣后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暮云卿。
“唐易白,不過幾年未見,就已經不認識了嗎?”暮云卿再見到唐易白是率先反應過來,做出一副輕松的神情調侃道。
其實在暮云卿的心中對于唐易白的震撼完全不小于他此時見到自己,暮云卿還記得當年初次遇見唐易白時的場景,他雖是無賴了些,可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好。
而如今的唐易白雖說樣貌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可氣質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他陽光外向,而如今卻是一副陰氣沉沉的模樣。
一頭烏黑如瀑布的長發此時也白了一半。黑白相間的發色讓人覺得很是妖邪的感覺,他的面容白皙的讓人覺得他隨時會倒下一半,可實際上他的動作卻并沒有任何柔弱的感覺,眼神更是銳利的像是利刃一般。
愣了一會兒唐易白才回過神來,只見唐易白快步上前,不發一語的將暮云卿一把拉過,往自己懷中帶去。
暮云卿也是一愣,剛想問他是怎么了時,便聽見唐易白在其耳邊低聲道“你終于回來了”
暮云卿那想要說的話在聽到唐易白的所言后都咽了回去,轉而輕笑道“我回來了”
唐易白聞言抱著暮云卿的手又緊了幾分,原本正在聊天的易曲箏和魏臨玠兩人也停止了交談,在看著暮云卿他們二人。
不管是魏臨玠還是易曲箏,他們二人心理都很是清楚,這些年唐易白將自己逼迫的太緊了,縱然他知曉若他開口他們這些人能幫的便一定會幫。
可是他卻沒有,他將所有的苦都自己抗下,不是不相信魏臨玠他們幾個,只是在他的潛意識里還是希望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唐家之事,畢竟與北境為敵在目前看來都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他們雖是朋友,可唐易白卻是不能將自己的危險讓朋友一起分擔,所以他便選擇自己抗下,就算魏臨玠他們明言若他開口定會相助依舊是這樣,唐易白有自己的尊嚴和傲骨。
所以魏臨玠他們并不會勉強唐易白,但唐易白也是人,這么多年的壓迫自己他也會感到勞累,如今見到暮云卿,他好似有了傾瀉口一般,一直緊繃中的神經也可以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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