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卿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是,我回來了”
魏臨玠與易曲箏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后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過來一會兒,唐易白終是將一直抱著暮云卿的手給松了開來。
“何時回來的?”唐易白問道。
“有些日子了,我剛回來時你們剛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不久”暮云卿答道。
唐易白聞言神情有些怪異,但那怪異的神色卻是稍縱即逝,暮云卿微微顰眉,現(xiàn)如今的唐易白氣質(zhì)陰沉,與初識的模樣簡直就可以說的判若兩人。
“你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暮云卿問道,雖說這些答案暮云卿可以從易曲箏他們哪里知曉,但暮云卿卻并沒有問,因為比起從易曲箏他們哪里知曉,暮云卿比較想從唐易白這里聽他說出來。
她知曉唐易白這幾年過的定的極為的辛苦,所以若是唐易白自己愿意說,也未嘗不是減壓的過程,暮云卿可以感覺到唐易白的神經(jīng)已然緊繃到了極致,若是不讓他放松下來的話于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唐易白對上暮云卿的眼神,終是嘆了口氣,他能騙所有人,卻獨獨騙不了,也不想騙暮云卿“我本是亡魂,因臨玠的聚魂燈而強行留在人世間不去冥界,雖說聚魂燈可留住我的亡魂不至于消散,但卻不能阻擋亡魂之氣對這具軀體的侵蝕,侵蝕的表現(xiàn)就是你現(xiàn)如今看到的白發(fā)叢生的模樣”
暮云卿微微皺眉,唐易白如今的頭發(fā)已經(jīng)將近半白,若是按照他的說法,只怕這軀體亦是撐不了多久了“除了白發(fā),你可還有別的不良反應(yīng)?”
唐易白眸色微動“卿兒,你我時隔多年再見,一定要聊這么沉重的話題嗎?”
唐易白不想騙暮云卿,只能用調(diào)侃的方式想要轉(zhuǎn)移話題,然而暮云卿又怎會讓他如愿“其余的事我們有的時間以后聊,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實情況”
“卿兒,不問不行嗎?”唐易白神情極盡哀求道。
“不行,唐易白,我拿你當(dāng)朋友,所以我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看到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樣子,所以我要你跟我說實話,你若不說我又如何能夠幫你”暮云卿神情極為嚴(yán)肅的說道,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唐易白看了看一旁只是在看戲的易曲箏和魏臨玠,他們二人自然是看到唐易白在給他們使眼色,而然他們二人卻好似沒看到一般,同時低頭喝茶,時不時還評價一番這茶色如何。
不管是易曲箏還是魏臨玠他們都知曉,唐易白如今的情況支撐不久,他們也不是沒有向唐易白提出過想要幫他,然而卻都被唐易白給婉拒了,現(xiàn)下暮云卿回來。
唐易白顯然是拿暮云卿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在暮云卿干涉時他們又怎么可能去幫唐易白轉(zhuǎn)移話題,這么多年來唐易白一直都生活在東幽,他們也都早已將他當(dāng)做自家兄弟,自然是不愿見到他有魂飛魄散的那一天。
可偏偏就是撬不開唐易白的嘴,這一點他們也很是無奈,但所幸現(xiàn)在暮云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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