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
胳膊抬開,慢慢露出寡淡的眉眼。
“哈哈哈,你怎么在這?”江沐憶尬笑道,“我剛剛差點以為你是什么猥瑣男,失手,完全不是故意的。”
“嗯。”蕭煥安淡淡應著。
放下手,手里那被踢的那塊已經青紫,只是在走廊燈下不顯。
嘶——
還挺痛。
他對著江沐憶攤開手掌,是大白兔奶糖。
“啊,你怎么會有這個?”江沐憶眼角眉梢都是震驚。
“昨天打游戲結束后你給我的。”蕭煥安瞥了她一眼。
昏沉的燈光下,蕭煥安眼睫低垂,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撥開糖紙。
啥呀,還以為是他給她的,原來是給他自己剝。
朝她這炫耀來了是吧,可惡。
“吃吧。”
清冽的聲音讓江沐憶心間被一股清澈的水流流過。
她愣了幾秒,眸光落在他隔著糖紙的蔥白指尖,嘴唇翕動,“謝謝。”
多久沒有人給她剝過奶糖了呢?
好像有十五年……
嚼了幾口,奶糖的甜味瞬間充斥整個味蕾。
她閉眼靠在墻邊,一睜眼,眉宇間的皺褶被撫平。
見她周身的氣氛不像早上那般沉重了,蕭煥安烏眸里泛出一抹淺笑。
顧延凱一進走廊,就看到讓他極為不舒服的畫面。
靠墻的少女仰視站著距離她沒幾厘米的男生,頭上燈光攪動她眼里的星河。
男生身姿清越,微微低頭看她,側臉線條因為弧度分明而顯得清冷,可那雙眼睛看向女生時,又像是冰山融化。
走廊的燈光并不亮,讓她倆之間的氛圍更加旖旎。
跟在顧延凱后頭的胡詩茶也看到了,眼神憤恨地盯著他倆。
只要一看到他倆在一起,胡詩茶就受不了。
即使理智告訴她,現在攻略顧延凱,讓顧延凱肯為了她不顧一切娶自己才是主要事。
但江沐憶這個只知道貼著男人炒作的草包,她怎么配煥安的?
她記憶里的美好少年,不應該和這種女人在一起。
胡詩茶的手捏了又放,低垂的眼皮遮下眼里的恨意。
前面的顧延凱面色鐵青,身上冒著冷氣從他們身邊走過,步伐又快又重。
胡詩茶握拳,沒跟上他,而是扯開一個常用的笑,走向蕭煥安。
目光一寸一寸描摹過他清雋的臉,帶著眷戀。
“煥……”胡詩茶準備叫他名,突然想到他不喜歡不熟的人這樣叫他,改了口,“蕭老師。”
蕭煥安轉頭,那雙泛著笑意的鳳眼立馬變回時刻蘊著冷意的眼,甚至更加疏離。
“什么事。”他語氣平淡道。
胡詩茶挽起一縷頭發至耳后,“聽王導說這次滑雪不需要分組,到時候蕭老師可以教我嗎?”
想到教滑雪的過程中可能會產生的肢體接觸,蕭煥安眉心一跳,直截了當的拒絕,“抱歉,不會。”
胡詩茶柔和的笑臉一僵,“沒事,那咱們滑雪場見。”
說完,胡詩茶轉身走向酒店餐廳。
怎么會不會呢?
高中時,自從被蕭煥安那一救,她就像個癡迷了的尋寶者一樣,迫切的想知道所有關于蕭煥安的消息。
他會滑雪,而且還是半小時就學會的。
這是他的朋友沈蕭然跟別人閑聊時她偷聽到的。
當時她對這個家世好、長相好、還學習能力強的人越發癡戀。
那時還很平凡的自己也會忍不住幻想,幻想自己有天能跟他出現在同一片滑雪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