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卓細嚼魚肉,眼睛一瞬不瞬落到江沐憶的紅唇上。
她的嘴唇很好看,飽滿瑩潤,隨著咀嚼有小幅度動作從嘴里吐出魚刺。
忽然,林仲卓的嘴被魚刺扎了下。
用舌尖抵了抵口腔內壁,微弱的血腥味令他亢奮。
又夾了塊魚,將它放進盤里,白皙細長的手握住刀叉,眼神專注地挑著魚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一臺精密的手術。
挑好最后一塊魚刺后,林仲卓的手有些抖,鏡片后閃耀著興奮的光。
起身走到江沐憶前面,笑容和煦,“沐憶,要嗎,這些魚肉的魚刺我都挑好了。”
聽到是挑好刺的魚肉,江沐憶咽了咽口水。
她承認,她可恥的心動了。
就在那筷子準備伸出去時,蕭煥安用公筷一擋。
“怎么了?”江沐憶疑惑,還帶著幾分沒吃到魚的惱怒。
蕭煥安瞟了眼盤子上的魚肉,“他用他吃過的刀叉弄的,你確定你要吃?”
“很臟。”一語雙關。
清冷通透的聲音仿若面突然出現的鏡子,將林仲卓所有的不堪照進。
江沐憶很快聽明白了他的雙關語,口水里的細菌,與各種女人交換過的唾沫。
好想吐。
立馬擺手拒絕,“不了,我這人比較喜歡自己挑魚刺,要自己做自己的大女人?!?
林仲卓手一僵,幾秒后才有很輕的一聲“好”。
“挑好的,吃吧?!?
正在干飯的江沐憶又突然被叫起。
蕭煥安將盤里的魚肉推給她,手撐頭,歪著頭看她。
他的皮膚很白,身上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松霧香。
江沐憶莫名覺得,他挑的比林仲卓干凈。
而對面,林仲卓的眼尾通紅,望著兩人的互動,他的手不自覺地緊握刀叉。
注意到他的視線,蕭煥安回視他,挑眉,“我用的是公共餐具,你就放心吃吧?!?
近乎挑釁的話語,讓他的指骨都泛白。
“切。”許梓沒忍住切了一聲。
他是湊熱鬧吃了全瓜的,搞不明白這兩個各方面都不錯的男人,是怎么忽然為了給江沐憶魚吃針鋒相對起來的。
這個世界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許梓我上次說過的?!苯鍛浡曇粲挠模霸佟小透钅闵囝^,看來你是真不想要舌頭是吧?”
話落,江沐憶手起刀落,快速在牛舌上切了好幾刀,原本完整的牛舌瞬間變得慘不忍睹。
臥槽,許梓咽了咽口水,這個瘋女人。
“你、你……”許梓舌頭有些打卷。
頓了幾秒后重新道:“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做自己的大女人嗎?”
他重重哼了一聲,“虛偽,你就是嫌棄人家口水?!?
就是看不上人家用私人刀叉,他突然覺得林仲卓有些可憐。
費了這么多功夫挑的魚刺,好心端上去,還被江沐憶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嫌棄。
想著,還朝林仲卓那投來一個“兄弟我懂你”的眼神。
林仲卓扯了扯薄唇。
謝謝,我并不需要你反復提醒我,江沐憶嫌棄我的口水。
“你不嫌棄?。俊苯鍛泭A了塊魚肉,抬眼看他。
許梓下意識反駁:“我當然不嫌棄,我不像你,別人好心給你挑刺,你還嫌棄上了?!?
神金,是她讓他挑的嗎?就挑。
“好好好。”她勾起一抹輕笑,“你稍微等等我?!?
許梓沒搞明白,“等你什么,去滑雪我可不等你,你是不是又想炒作了?我告訴你,你休想,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