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倒地,臉上哪里還有什么醉意,只剩下驚恐和痛苦。
整個大堂內(nèi),此時安靜得只剩下了醉漢的聲音。
大部分人都看出了這三人的不簡單,可直到剛才這一幕發(fā)生,他們才驚覺,這三人比他們所想象得更加要不簡單得多。
因為,誰都沒有看清,這醉漢的手是怎么斷的。
而那三人絲毫未動,甚至連腦袋都沒歪一下,可斷手之后濺出來的鮮血,竟然一滴都沒有粘在那三人身上,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丁香坊的小二在柜臺后,也有些嚇蒙了。
雖然他們這丁香坊自從開業(yè)至今,大大小小的打斗就沒少過,見血的也不少。可像眼前這樣的,還是頭一回。
正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來買酒的沈牧之,帶著夜間的涼氣,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他便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了柜臺邊,淡淡說道:“小二,買酒。”
小二愣愣地回神,看到是沈牧之后,忙靠近過來,壓低了聲音好心提醒道:“公子還是回頭再來吧,這眼下情況不太妙。”說著,還往那樓梯邊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
只是,那醉漢慘叫的動靜那么大,沈牧之又豈會不知道。其實那女子動手的時候,他正好到了門外,雖然沒進(jìn)門,但那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他其實比這大堂內(nèi)除了那兩男一女外的所有人都清楚。
他本想掉頭就走。
可是,那兩男一女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他若是掉頭就走,或許會引來懷疑。于是,沈牧之腳下稍微頓了頓后,就又進(jìn)來了。
此刻聽著小二的提醒,沈牧之又道:“丁香釀,三十年的,還有多少?”
小二本是想勸沈牧之先離開,免得萬一這里打起來,殃及他。但沈牧之非但不走,還問他這三十年的丁香釀還有多少。小二頓時愣了一下,看他這意思,難不成還要將這三十年陳的丁香釀包圓了?
不等小二回答,突然間沈牧之背后微風(fēng)一動。而后沈牧之就看到小二瞪圓了眼睛,一臉地驚慌。
“這位道友,怎么稱呼?”嬌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之意,在身后輕輕響起。沈牧之站著沒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小二,道:“店里現(xiàn)有的三十年陳我都要了,你去準(zhǔn)備一下,我晚點來取。”說完,他伸手在柜臺上放了一錠金子,而后看也不看身后的那個紅裙女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他這剛一動,一道身影突然掠至,攔在了他跟前。
“這位道友可是耳聾了?我?guī)熋酶阏f話呢!”男子冷笑著盯著他,眼神里藏著許多試探。
沈牧之看看他,又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那戴帷帽的女子,旋即冷冷說道:“我只是來買個酒而已,并無意與你們認(rèn)識,還請讓開。”
“可是,我?guī)熋孟胝J(rèn)識你。”男子笑瞇瞇地答道,眼神里挑釁味道已是很濃了。
沈牧之不由得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