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而許一還是大明劍宗的弟子,行事又不折手段,沈牧之不想冒任何風險,更不喜歡被人拿玄誠和徐然然的安危來威脅!
“你不該拿他們來威脅我的!”沈牧之閉了閉眼,將眼底那些殺機部都斂入了深處。話落,林中起風了。
沈牧之站在那,鬢發飛舞,大袖微動。
玉劍懸在身側,微微顫動,發出嗡鳴之聲。
凌厲劍意,從劍身之上洶涌而出,已然將這片天地,團團圍住。
“林軒,你要是敢在這動手殺我,你一樣要死在這里!”許一察覺到了沈牧之的殺氣,眼中掠過一絲驚色,慌忙大喊道。
沈牧之沒理他。突然,林中之風一亂,玉劍消失在沈牧之身側。
許一神色大變,慌忙召出飛劍橫在胸前,鐺地一聲脆響,許一整個人往后倒飛出去。狂風席卷中,柳鳶逆流而上,一揮手,一道白光襲向沈牧之。
沈牧之揮袖擋下后,冷眼瞪向這位女子:“你當真以為,許一做這些都是因為與你之情意嗎?”
柳鳶一愣,旋即神色一沉,抿嘴不語,揮手又是一道白光。
沈牧之冷哼一聲:“我念你心性不錯,之前就已手下留情,你若是再不住手,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你應該清楚,我先前所用之刀,是能毀你玉宅,滅你靈光的!”
這話一出,柳鳶當即神色大變,手上動作頓時就停住了。
這時,那許一剛才被沈牧之一劍擊飛之后,不等他起身,又是一劍,想來是阻攔不及,受了傷,慘叫出聲。
柳鳶慌了神,一咬牙,開口喊道:“還請公子手下留情,柳鳶愿意跟公子走!”
沈牧之看了她一眼,道:“你這話晚了!他今天這條命,必須得留在這!”
“公子不是想要那個秘境嗎?”柳鳶一臉焦急:“若是他死了,那秘境就沒人能打開了!”
沈牧之聞言,心念一動,遠處林中,許一身染鮮血躺在地上,一柄玉劍懸在眉心,近在咫尺。劍鋒之上,劍氣吞吐,猶覺裂膚之痛。
“你是說,那個秘境只有許一能打開?”沈牧之盯向柳鳶,沉聲問道。
柳鳶微微垂眸,錯過他的目光,應道:“是的。”
沈牧之看著,忽然笑了:“柳姑娘這說謊的本事還得再練練!”
柳鳶臉色瞬間煞白。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放了他,但是不是現在。另外,你得確保他不會再給我添任何麻煩!”沈牧之又說道。
柳鳶慘白的臉色逐漸有了光彩,忙答道:“公子放心,許一那邊,我會想辦法說服。”
“如此最好!”沈牧之淡淡應了一句后,便由著柳鳶去找遠處的許一。紅光一閃,玉劍被他揮手收入袖中,而后收入丹田之內。趁著柳鳶去查看許一情況,不在此處,沈牧之一個縱身上了樹。
樹上,林長纓還在昏睡,先前樹下這般動靜都未能將她驚醒,看來她這情況是愈來愈嚴重了。沈牧之考慮了一下后,并未將她從樹上帶下去,往她身上貼了幾張符箓后,便趁著柳鳶和許一過來之前下了樹。
不多時,柳鳶便帶著許一過來了。
許一傷得不輕,渾身血跡,有些狼狽,不過,性命并無大礙。
其實,若非之前許一拿玄誠他們來威脅他,沈牧之是不會對他動殺機的。但這許一自作聰明,竟拿玄誠他們來威脅他,雖然以玄誠實力不需他擔心,可這種行為,卻讓沈牧之極度厭惡。若非想著回頭可能需要柳鳶配合找到秘境,沈牧之今日是不會留下許一性命的。許一此人,不懂感恩,今日之事,必然會讓他懷恨在心,就算現在他打不過他,無可奈何,但日后一旦尋到機會,定會伺機報復!所以,接下去,還得要謹慎他一二才行。這也是為什么剛剛沈牧之不將林長纓帶下來露面的緣故。
沒有林長纓,以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