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之沉聲提醒玄誠。 玄誠看了他一眼,改口道“她讓青果跟著你離開蚨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動機(jī)。” 沈牧之皺著眉頭,玄誠的這番陰謀論,讓他心中很是不適。其他妖族如何他不知道,但玄誠所說的蚨山妖族,他還是自認(rèn)為是了解的。無論是那白衣女子,還是大腦袋,和青果,他們都沒有對他做過什么。如果說后面大腦袋是因?yàn)榍喙艜退墒且婚_始他遇上白衣女子的時候,還未碰上青果,那時候她雖然威嚇了他,可也只是趕他離開那片山林,并未傷害他。 只是,他也看出來了,玄誠對于妖族的這些偏見,似乎并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改過來的。既如此,那他此刻與他爭辯再多也是沒意思的。更何況,玄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一封信就千里迢迢趕來此處幫忙,他雖對妖族有偏見,對青果也有偏見,可對他卻是無私地在幫忙。就憑這一點(diǎn),他也不能在這個妖族的事情上跟他爭。以后相處時間還有,相信他總會改變對青果的看法的。 想著,他就開口與玄誠說道“當(dāng)初青果重傷,是我求著她救青果的,當(dāng)時哪怕她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任由她拿去。所以,不管她動機(jī)如何,如今跟在我身邊的是青果。我相信青果。我也知道道長您與我說這些是為我好,只是我希望道長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接下去不要為難她,行嗎?” 玄誠盯著他看了一會后,嘆了一聲道“你放心,我也并非好殺之人。只要她不做什么出格之事,我自然不會動她。只是,我還是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什么話?”沈牧之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玄誠盯著沈牧之,神色無比凝重。 沈牧之心頭不悅,但也知道,此時說再多也是無用,便沉默了下來。 玄誠見他如此,心中自然明白,低哼了一聲后,話題一轉(zhuǎn),問道“之前說,你體內(nèi)被人下了蠱毒?” 沈牧之點(diǎn)頭“嗯。不過,在大劍門的時候,有人幫我將體內(nèi)蠱毒給封印壓住了,暫時應(yīng)該影響不了什么。” 玄誠沉吟了一下,道“你將手伸出來。” 沈牧之聞言伸出手去。 玄誠替他把了會脈后,又讓他將衣服胸前扯開,而后他手在腰間一抹,取了一個針包出來。針包打開,里面面大大小小的針有數(shù)十根,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上面,看得人有些頭皮發(fā)麻。 玄誠從中取了一根足有一手長的細(xì)針,道“忍著點(diǎn),可能有點(diǎn)疼,千萬別動。”而后,捻針朝著沈牧之心口扎去。 沈牧之倒吸了口氣,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很快,心口疼了一下,但是并不劇烈,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差不多。 緊接著,就聽到玄誠的聲音“奇怪。你確定你體內(nèi)還有蠱毒?” 沈牧之睜開眼睛,不解地看向玄誠,問“怎么了?” 玄誠給沈牧之看了一下手中細(xì)針“若是你體內(nèi)還有噬心蟲,這針沾了你的心頭血,是會變黑的。可是你看……” 沈牧之仔細(xì)看了看這細(xì)針上,上面沾著些許血跡,卻無絲毫變黑跡象。 “會不會是因?yàn)榉庥〉木壒剩俊鄙蚰林畣枴! ⌒\沒說話,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后,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可是有什么問題?”沈牧之見他神色變化,有些緊張。 玄誠搖搖頭,道“沒事。可能正如你所說的,是因?yàn)榉庥〉木壒省R路习伞!薄 ∩蚰林贿呎硪路贿厗枴斑@蠱毒可有方法解?” 玄誠回答“有是有,不過材料收集起來比較麻煩。反正你現(xiàn)在有封印壓著,不影響,解毒一事就等回頭再說。眼前最緊要,還是解決你大哥的事情。對了,這幾日,對方可有什么動作?” “目前倒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動作,不過三天前青果發(fā)現(xiàn)賀錦研的師父已經(jīng)到安定城了,境界不低,可能有幽門境以上的實(shí)力。”沈牧之說道。 “賀錦研的師父?”玄誠皺眉“幽門境?你確定?” 沈牧之搖頭“不能確定。不過,此人隨意出手,就能直接將青果拘押掌內(nèi)。” “那頭……”玄誠話剛開頭,瞧見青果眉頭一皺,一愣之后,又改口道“青果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