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茂密的枝丫遮住了整個天空,只余下了些許縫隙,漏下細碎的天光。
昏暗光線中,一行人腳步警惕而又快速地穿梭著。
“師兄,那趙和一人留在邀月湖,不會出什么事吧?”一身錦衣長袍的齊木跟在元恪的身后,微皺著眉頭,擔憂問道。
元恪目光留意著四周,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回答:“趙師弟膽大心細,身上也有趙師叔給的保命之物,他不會有事的。”
齊木聽后,點了點頭,略一沉默后,卻又問道:“那你說白師兄他……會不會……”
“不會的!”不等他說完,元恪就瞪了他一眼,厲聲打斷了他。
齊木心虛地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言。
在他們后面不遠處,跟著羅月蘭和黃真。
黃真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個沒注意,腳下被一根露出地面的樹根給絆了一下,整個人猛地往前撲去。驚慌之下,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其余三人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羅月蘭扭頭時,正好看到黃真往前撲倒,她本是來得及伸手拉她一把的,可藏在袖中的手略微動了一下,就停住了。
砰地一聲,黃真砸入了地上那厚厚的落葉腐泥之中。
倒是不疼,只是太糗。糗得她趴在地上,都不敢起來。
“怎么了?”元恪緊張回頭,看到黃真趴在地上,愣了一下后,皺眉問道。
羅月蘭這才矮身去扶黃真,一邊扶,一邊答道:“沒事,她絆了一下。”
黃真被扶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去看前頭的元恪和齊木二人。
元恪看著她,有些不滿,沉聲道:“小心些。”
黃真漲紅了臉,嗯了一聲。話音剛落,這眼中已有淚珠掉了下來。
元恪并未發現。
不過,一瞬不瞬正盯著她的齊木卻發現了。
齊木心頭一顫,便想上前安撫一下,腳剛一動,旁邊元恪卻突然出聲喊他:“齊木,去做記號!”
齊木的腳邊頓住了,抬眼看向師兄,見他目光凌厲,頓時心中一怵,忙應聲去做記好了。
“先休息一下吧。”元恪看著齊木走開后,又扭頭朝著羅月蘭和黃真說道。
“好。”羅月蘭應下后,就徑自走到一旁去休息了。
黃真站在那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尷尬而又委屈。
元恪看了她一眼后,便心煩地扭開了目光。
他就是看不慣黃真這動不動就委屈落淚的模樣。不過是摔了一跤,又不是小孩子,這地上也無石頭硬物,都是落葉,摔一跤,也疼不到哪里去!有啥好哭的?
而且也是她自己不小心,這哭給誰看?委屈給誰看?
也就齊木那傻小子,會被她這眼淚給煽動了。
想到齊木那小子對這黃真的心思,元恪心頭就更煩了。
煩得他恨不得立馬將這黃真趕回邀月湖去!
元恪越想越煩,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頭這股郁氣給壓了下來。
齊木很快就做好了記號回來了,瞧見黃真一個人孤零零地靠坐在一棵大樹旁,便想湊過去慰問幾句。
只是,他這還沒動呢,就又被元恪叫了過去。
元恪盯著他,嚴厲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猛地響起:“我警告你,把你心里那點心思都給我收收!”
再次被元恪戳穿他的心思,齊木臉上泛起些許羞紅,口中嘴硬道:“我沒有!”
元恪卻是冷哼一聲:“我不瞎!”
齊木又羞又惱,卻又懾于自家師兄的威嚴,最終只能低了頭,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一個人生悶氣。
元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