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他,只要齊木不靠近那黃真就好,至于齊木會不會生他氣,他不在乎。
這秘境之中危險無比,稍微行差踏錯,就有可能是萬劫不復。這黃真明明也是風府境修士,入秘境都這么多天了,面對危險,卻還是手足無措,連自保都做不到。若是齊木真跟她走近了,日后遇到危險,必然要受其連累,弄得不好,還要為其搭上性命。
元恪不想自家?guī)煹苈涞萌绱讼聢觯灾荒軐⒋耸缕缭诿珙^上,就算齊木心中怪他也無所謂,只要能讓齊木回頭能安全地跟著他離開這秘境就行。
想著,元恪又往黃真那瞧了一眼,見她此時一人獨自坐在那樹旁,抱著雙膝,腦袋埋在膝間,肩膀正微微地顫抖著,大概還在哭。元恪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有啥好哭的,她到底在委屈什么?
難道,該委屈的不是他們這些被她連累的人嗎?
元恪一口氣悶在胸口,實在是郁結(jié)得很,恨不得大吼幾聲。
想著接下去,這黃真估計還要跟著他們許久,元恪斟酌再三,起身將羅月蘭叫到了一旁。
“元師兄想說什么?”羅月蘭話雖如此問,但心中其實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只是,這知心大姐姐的身份,她并不太愿意去扮演。
元恪見她神色疏離,心中也有明悟,但,這事也只能讓羅月蘭幫忙。他是個男的,總不好去找黃真貪心,而且他也不是擅長談心的。至于齊木,他更是不敢讓他靠近她了。
所以,只能是羅月蘭。
元恪深吸了一口氣,誠懇道:“有一事,想請羅師妹幫個忙。”
羅月蘭看了看他,隨后嘆了一聲:“師兄是想讓我去找黃師妹談?wù)勈菃幔俊?
元恪點頭:“我知道這事有些勉強你,只不過,我和齊木都是男的,總是不方便。所以,只能是拜托師妹你了。”
“我知道了。”羅月蘭冷著臉應(yīng)下后,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蜷縮著坐在樹下的黃真,臉上頓時掠過許多鄙夷和厭煩。
元恪見羅月蘭應(yīng)下,心頭輕松了幾分,而后又說了幾句感謝之詞,見羅月蘭面露不耐煩之后,才忙止了聲。
接著,羅月蘭就朝黃真走了過去。
元恪看了一眼后,就走去將齊木叫了起來,說要去檢查一下他之前坐下的記號,讓他一道。
齊木還在生悶氣,一聲不響地起了身后,就跟著元恪走遠了。
片刻后,等他們回來時,羅月蘭似乎剛和黃真談完。黃真一張俏臉蒼白,眼圈通紅,臉上淚痕猶在。
齊木看在眼中,心疼不已,不滿地瞪了一眼羅月蘭后,就想上前去安慰黃真。可他這腳步剛邁出去,腦海中便響起了元恪的聲音:“你敢去試試!”
齊木頓時僵住。
回頭瞪了一眼元恪,滿是惱意。
元恪視若無睹,轉(zhuǎn)頭就朝著羅月蘭喊道:“動身吧!”說完,又看向黃真,聲音略冷地道了一句:“黃師妹待會這腳下要注意些,別再摔了!”
黃真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這一句話,更白了一些。
“我知道了。”她嘶啞著聲音,應(yīng)了一聲。
齊木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想過去,又不敢過去。
四人再度啟程。這一回,一路上比之前要沉默了許多。
齊木動不動就想放慢腳步,等黃真趕上來。只是,元恪盯他牢得很,一個凌厲眼神過來,齊木這腳步就不敢再繼續(xù)慢下去了。
羅月蘭走在元恪師兄二人和黃真他們中間,黃真走在最后。
不知先前羅月蘭與她說了些什么,她這一路上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不過,倒是沒敢再像之前那般心不在焉,這精神集中了許多,也開始留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