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趙和還有羅月蘭是一個陣營。
蘇華守著沈牧之。
齊木始終都是獨自一人遠遠坐著,不與任何人說話,也不參與任何事。
兩天過去,嚴一的傷勢已經好了七八分了。
沈牧之還沒醒。
岐安還是那個樣子,昏迷不醒,一口氣吊著,不上也不下。不過,雖然情況沒有惡化,但繼續這樣下去,離開是遲早的事情。
白宇琢磨著他們是不是該走了。
嚴一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以他實力,護著自己和寧小六的安全已經不成問題。
此時若是不走,再拖下去,等沈牧之醒了,以寧小六的性格,不一定會忍得住不鬧事。眼下這個情況,實在是不宜再多事了。
白宇想了許久,心頭大概有了決定之后,又將羅月蘭叫到別處,私下商量了一番后,便打算去找蘇華,說這離開之事。
不料,他們剛回到營地,就聽得一直守著的寧小六突然大喊起來。
岐安的情況惡化了。
全身抽搐,口中溢血,眼見著就要活不成了。
白宇沒有過去幫忙,在不遠處目光復雜地瞧了一眼后,就逼著自己收回了目光,扭身往蘇華和沈牧之那邊走了過去。
那邊的慌亂,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又安靜下來。
岐安出乎意料地沒有死,不知是嚴一用了什么法子,總之,那口氣還是吊住了。
白宇隔著大半丈距離,以心聲跟蘇華說了準備離開這里的事情。還未等到蘇華回話,嚴一忽然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白宇察覺到后,皺著眉頭轉頭看他。
“白師弟,能否借一步說話?”嚴一看著白宇,神色有些疏冷。
白宇想了一下,點了頭。
兩人走出了很遠,才停下。
“嚴師兄想說什么?”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剛才岐安情況惡化的那一幕,白宇本想冷著的臉,多少還是有些沒忍心。
嚴一倒是冷著臉,往日的交情,都已被他壓進了心底。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嚴一說道。
白宇頗為意外地看了嚴一一眼,略一沉吟后,問:“什么交易?”
“我要那只柳妖的妖丹。”嚴一語出驚人。白宇聞言變色。
他意外而又疑惑地看著嚴一,皺眉問道:“你要妖丹做什么?”
嚴一沒有瞞著白宇,直接答道:“妖丹是如今唯一能保住岐安性命的東西了。”
白宇愣了一下后,直接皺眉否決道:“先不說這妖丹是不是真能救岐安性命,就是能,那柳妖實力強大,也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所以,這交易,做不了。”
嚴一卻道:“你我確實沒這個實力能對付那頭柳妖。但是蘇姑娘可以!”
白宇聞言,不敢置信地瞧著嚴一:“你是想讓我去說服蘇姑娘幫你殺了那頭柳妖,取了妖丹來救岐安?”
嚴一沉默了一下后,點頭道:“是。”
白宇忽然笑了起來。
嚴一皺了皺眉頭,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微微多了些難堪。
“牧之現在還未蘇醒,你覺得蘇姑娘會愿意幫這個忙嗎?更何況……”白宇說著頓了一頓,略帶冷意的目光在嚴一臉上轉了一圈后,才繼續說道:“嚴師兄莫不是忘了當初岐安是為了什么對牧之背后下毒手的?”
白宇這話,讓嚴一臉上又多了幾分難堪。
只是,再難堪,他還是得說。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了。
嚴一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底泛起的那些復雜情緒,沉冷了神色,道:“既然是交易,白師弟還是先聽聽我的條件吧。”
白宇收起嘴角那些許譏諷的笑意,目光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