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臉上轉了一圈,道:“嚴師兄是不是想說,只要蘇姑娘幫你拿到了這妖丹,岐安一事你們就可以既往不咎,當做沒發生過?”
嚴一沒想到白宇就這么直接說了出來,而且聽其意思,似乎根本看不上這個條件。當即,剛剛沉冷下來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白宇則繼續說道:“嚴師兄,非是師弟我看不起你,可岐安這事你們劍首峰會不會既往不咎,你真能說了算?”
嚴一張嘴想要說話,白宇卻沒給他這個機會,抬手一擺,將他到了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后,繼續說道:“就算你能說了算,又如何?岐安這件事,錯的是我們嗎?你們劍首峰又有什么資格對我們說既往不咎?牧之現在還昏迷未醒,當時要不是身上正好有護身之物,那會兒他就直接死了。當時,岐安可是奔著要牧之的性命去的。嚴師兄莫要忘了,你和岐安的命,還都是牧之救的呢。若不是他和蘇姑娘,我們早就都死在了那條河中。哪里還有此時此刻,你站在這里跟我談條件!”說完,白宇便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
嚴一被這一番話,說得臉色蒼白,無力反駁。
確實,岐安背后出手偷襲一事,他們不占理。
他此刻這般來找白宇談交易,于情于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只是,他已無路可走。他不能讓岐安就這么死了,這不僅僅是為了岐安,也是為了他自己。
若是岐安真死了,雖然不是他下的手,可他日后在劍首峰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再怎么跟白宇周旋,他一向不善言辭。何況,這事他們還不占理。
想著,心頭便頹喪了幾分。
“呵——”他忽地苦笑了一聲,其中那濃濃的無奈苦澀之意,聽的人心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