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和他們一樣,處于同樣的地位。他們沒有必要騙我,也沒有原因要騙我才是。
算了晚上去問問父親吧。
“你,在想什么?”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白色喪服的女子,她和白墨一樣,都是這場葬禮的引路人。
白墨不認識眼前女子,輕言道:“沒什么,我在思考久七是個什么樣的人?”
女子:“你應該很了解她吧!我聽說你們很熟。”
白墨將引魂幡舉高,眼角多了點淚水說道:“不了解,盡管見過很多面我們還是不熟悉,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被命運牢牢綁在一起。”
女子聽了(輕笑):“如果久七還活著,你愿意娶嗎?”
白墨目光凝聚盯著被風吹的亂飛的白布條說:“愿意,她是一個好女孩。哪怕她對我沒有感情,我也不希望她因為我受到眾人的指責。
算了,不說這些。你叫什么名字?”
“久六,是久七的表姐。”女子淡漠的回道。
喪葬隊,爬上了半山腰,找了一片竹林將久七母女的棺材葬在里面。
安葬好她們,久叔說道:“白墨,給久七做一個告別吧!”
白墨:“好。”
白墨跪在久七的墓碑前,磕了三個頭。
抬頭看著眼前的墓碑,始終覺得不對勁。但白墨也沒辦法驗證棺材是否為空,他總不能將棺材挖出來,打開看吧。
白墨目光凝聚在面前的墓碑上,好似要將墓碑看穿,去尋找心中的真相一般。白墨久跪不起。
青石村的村長,面容陰沉著說道:“白墨,明天你將要被放逐出牧羊鎮,回家,去和家人告個別吧?”
白墨身體顫抖,站了起來說道:“我的事不用和事老關心,我自然知道。”
白墨十分反感像村長這樣的和事佬,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都是他常念的舊經。
倘若他真的善良,就應該將路旁的青紗帳毀掉,而不是讓那些東西成為惡魔的隱蔽所。
村長看著白墨離去,搖了搖頭:“還真是沒有禮貌的年輕人。”
白墨沿著來時路返回,看著被風吹亂的紙錢隨意亂飛,他們如同無數的死亡精靈一樣嘲笑著白墨的愚蠢,嘲笑面對死亡時眾人的無能。
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中。
白墨喊到:“爸,媽……”
沒有回應的聲音。
白墨又重復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復。于是便推開門走進空蕩蕩的家中,看著依舊如七天前的房間,真讓人氣憤。
白墨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著一個大型背包。
打開背包,里面是一些新衣服,拿起幾件比劃一下。好像都是為白墨量身定做,穿上衣服白墨轉動身體,無意間觸碰到口袋位置,里面好像有東西。
白墨伸手拿了出來,那是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個白字。
白墨打開信封。
信:“很抱歉為你安排了一場荒唐的鬧劇;很抱歉我無法給你提供任何幫助;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白墨你已經成年,沒有必要像我們一樣,過著上一代的生活。你有你的夢想,去實現它吧!
我們永遠愛你,牧羊鎮永遠都是你的家。”
白墨將信封收好,也找了筆墨寫了一封回信:“祝福我所愛之人。”
白墨背上行李走出房子,轉身朝自己的家行了三禮,磕了三個頭。
白墨暗想:“或許我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了吧!”
遠處一個少女看著白墨,眼淚卻流了滿面。
少女哭泣道:“白叔你不去和他道個別嗎?”
白墨的父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