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那天晚上,久七漫游于火樹銀花的祭祀上,看著四處歡歌雀躍的眾人,心中的落寞沒有得到緩解。
成年,意味著獨立擔任起自己的命運,可如今的自己又該如何擔負呢?是像父母一樣,在成年過后談婚論嫁,然后干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只能這樣擔負起生活嗎?
每次想到這些,久七眼角總是帶著迷茫。
久七腦海中又出現(xiàn)新的海市蜃樓:自己好像變成一片落葉,被一陣風吹向了大海,吹過了雪山,最終被人踩入泥土之中。幻想新的春天,又發(fā)出新芽。
“久七,你還不回家?今晚打算睡在哪里?要不我找人給你安排一下?”
一道慈善的聲音打碎了久七的海市蜃樓。
久七轉頭,來人面容嚴肅,兩束頭發(fā)垂直而下直達鼻尖的位置,頭頂?shù)陌l(fā)被衣服上的帽子覆蓋,顯得神秘莫測的樣子。
久七恭敬的叫了一聲:“審判官大人。”
審判官抬頭看著無數(shù)火星在夜空中滑行,如同綻放的花朵一樣燦爛。
久七也跟著抬頭,看了許久。
“跟我來,我?guī)闳ヒ粋€安靜的地方。”審判官說著,轉身朝祭祀的中央走去。
久七快步跟上:“等等我。”
審判官走到玄青的雕像下,擺弄著雕像下方的棋盤。
久七靠近,看著用石塊雕刻的棋桌子,和用鵝卵石打磨的光滑棋子,陷入沉思。
沒過多久,審判官停下手,巨大的玄青雕像朝東轉動四十五度角,一條隧道出現(xiàn)在久七面前。
審判官:“玄青雕像是牧羊鎮(zhèn)的占星臺,我們始終相信,世界上有神的存在,有超脫凡人的力量。可惜我們太脆弱了,只能躲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中仰望星空。”
久七不解:“牧羊鎮(zhèn)的其他人就沒有想過去外面看看嗎?或者走出牧羊鎮(zhèn)?”
審判官吹亮了一盞油燈,朝隧道走去:“想過,也害怕過。我們始終一致認為:一個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壞人。但一群人就不能用好壞來區(qū)分了。
群體是一個自私的稱呼,我們也難例外。一但我們和外界接觸了,留給我們的就只有兩個結果,合并成一個群體,或者消滅另個群體。
我們不敢接觸他們,也不敢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
久七跟在審判官的后面,說道:“還是不明白。”
審判官:“你還小,將來便會明白。”
二人穿過隧道,走上一個螺旋型的石梯上。每一階石梯大約高零點二二米,而從玄青雕像的腳下到頭頂大約要走過三百階石梯。玄青的頭頂是一大塊圓形石板,四周是用石頭堆起的半弧形圍欄,倘若從遠處看,根本不知道他的頭頂被削掉了一塊。
圓形石板上一張四方桌子,桌子的四條角被卡在石板的四方凹槽中。
旁邊還有幾個奇怪的裝置,裝置上是用竹竿制作的圓形竹筒,竹筒中有幾塊潔白無瑕的水晶。
審判官將一堆羊皮紙拿了出來,喊到:“久七過來,我給你講解一下。”
久七靠近,可以清晰看見羊皮紙上有無數(shù)的小孔。
審判官將燈放在桌子上,用手提起羊皮紙,光線透過細小的孔,在一塊木板上留下無數(shù)的錯落無序的光斑,審判官說道:“這些小孔是根據(jù)天上的星位所扎,而且哪怕我們從同一個地方定星位,獲得的星圖都不同。但其中有幾顆星辰的位置好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干涉一般,他們的變化基本不大,或者說成他們在按照某種規(guī)律在變化。
如果將星辰比喻成我們的命運,應該也有其中幾個人的命運被神秘力量干涉,或者是按照神秘力量的指引做著一些在我們看來莫名其妙的事。
這些事就像那些有規(gu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