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釣魚?這種舉動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但卻又充滿了吸引力。那些躲藏在暗處觀察著一切的高手們,原本對蕭棋和白墨還抱有期待,可現在他們卻逐漸感到無趣起來。他們越來越無法理解蕭棋和白墨到底在想什么,尤其是白墨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這些高手們通過自己收集到的情報了解到,白墨已經發現了米粒城中有人在暗中買賣奴隸的事實,同時也知曉了許多黑心商人的存在。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本以為白墨接下來會采取行動去舉報那些非法交易,或者去拯救那些遭受苦難的人們。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墨并沒有這樣做。相反,他選擇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方式——釣魚。
一開始的時候,那些人也覺得白墨應該不會管這件事情,畢竟他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后來他們仔細一想,如果白墨真的不管不顧,那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松地就找到了關押奴隸的地方呢?所以,他們對白墨的看法發生了轉變。也許,白墨其實早就知道這里有買賣奴隸的情況。
躲在暗處的高手們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為就算他們毀掉了這個奴隸販賣場,也無濟于事。只要買主還在,這種惡魔般的交易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即使他們救下了這一批奴隸,很快又會有人去販賣新的一批。這樣做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哪怕全夜神殿都加入其中,也只會在無盡的救贖與屠殺之中消亡。夜神殿只是四大勢力之一,哪怕九霄閣禁止了奴隸進入他們土地。但奴隸只是一個稱呼,只要換其他稱呼依舊可以進入。
白墨和蕭棋依舊悠閑地釣著魚,可這個冬天似乎格外寒冷,連魚兒也不愿上鉤,始終不見有任何動靜。
蕭棋看著眼前平靜如鏡的湖面以及毫無反應的魚竿,忍不住開口道:“白墨,你到底在盤算些什么呢?明天我們就要登上星船號了,而你看起來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白墨輕輕朝湖水中拋撒魚食,語氣平靜地回答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做些什么準備呢?食物、衣服這些東西,星船號上應有盡有。而且,在星船號上,我們只需要牢記一件事——千萬不能在船艙之外提及自己或他人的名字就好。”
蕭棋聽后更加迷惑不解:“難道你不想再追查一下那些籌集資金想要取你性命的人了嗎?”
白墨聽了蕭棋的話,笑道:“我無法與他們為敵,就算現在我利用夜神殿的關系將他們都殺了,也沒有用。
他們要殺的并不是我,而是像我這樣的人。他們同樣痛恨千離殤,夜星辰,北河,四方城的南家,還有大雀堂工會的人,以及哪些背后為我們叫好的人。
但哪些人位于各方勢力的頂峰,無人敢輕易招惹,所以我,大雀堂工會,還有支持我們的人都成了替罪羊。
只要我們這些人死了,他們會說我們是愚蠢的,是天真的,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都在逆天而行,我們死不足惜。”
白墨停頓一會,繼續用語氣平靜的說道:“救贖我們的最好方式就是拯救像我們這樣的人,拯救天下的人。
正如玄青雕像下的話語:
天下之水,大清小濁。天下之人,大善小惡。
愛于善行,愛于善人。恨于惡行,罰于惡人。
我行之事,天下行之。我受之苦,天下受之。
地獄無光,深淵無生。求于安身,腐于其心。”
蕭棋不再言語,地獄嗎?誰知道是天生的地獄,還是人造的地獄?
地獄和玄青一樣神秘,現在活著的人沒有見過神明玄青,也沒有見過天然的地獄。
蕭棋見過最恐怖的地方是牧羊鎮面對米粒城的軍隊時的場景。那時候整個世界好似要崩塌了一般,到處都是鮮血與火光……
時間又過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