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么快就融入。
他決定先用耳朵去傾聽這個世界。
“師姐怎么不用手帕呢,要是讓我撿到,我能‘用’二十年!”
“……”
“任心玲!你造嗎,為直都,宣你!”
“……”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長得好看,天賦異稟嗎?給我時間,我自信我能趕上她……姐妹,你知道師姐她喜歡什么嗎?嗯~我好想和她交朋友呀!”
“……”
“嘿,兄弟,靈草要不?可預購下個月的!八折!嘿,美女,靈草要不?嘿……”
“……”
“小子,你這位師姐太強了,不是你能惦記的,你不懂,你要經歷過有些事,才能明白現實的殘酷,呵呵,想你大哥我……那年十八,宗門武會,站著如嘍啰……”
“……”
走了很久,齊宇終于有些沮喪地發現,耳力所及之處,找不出哪怕一個能夠正常交流的人。
他沉思片刻,覺得也許不是這個世界太過病態,而是他的要求過高了,他需要冷靜下來好好反省,然后降低姿態。
同時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一身奇怪的穿著并不會惹人注意了,因為在別人眼中,他很正常。
而就在他準備原路返回之時,廣場上的弟子們發出了震天的叫喊!
“出來了!”
“師姐出關了!”
“第三層!她通過了第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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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天才啊?!救救我,我不敢再看她了!”
齊宇很好奇地朝聲音的源頭望去,然后聽見那人的同伴說:“快看啊,再不看師姐要回去了!”
“不行,再多看一眼我就要爆炸了!”
齊宇:“?”
他其實有些麻木了,只是略微詫異了一下,便不再關注那個皮膚黑得有點過分的同門。
你終于出來了,就是你,讓這么多人變得喪心病狂嗎?
齊宇瞇著眼睛,緩緩挪動視線,射向塔外的那一道讓人心魂失守的倩影。
“……噢。”
他的語文不怎么好,言辭有些匱乏,不知該用怎樣華麗而不做作的語句才能描繪出她的美。
風姿綽約,傾國傾城?太低級了……
還不如直接說:明明大家都是人,都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為什么你能那么好看?
而她的氣質,眉宇間的清冷,一身純凈無暇的素衣,的確像那高山上的雪蓮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難怪,廣場上的男弟子們都變成了癡漢,這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可惜,便是這天仙般的人物,也難以真的波動齊公子沉寂已久的心。
他似乎已經喪失了味覺,初始的驚艷過后,那醇厚綿長的余味,還是難以挑逗他的舌頭。
只是……他忍不住覺得這女人……好正常啊……
不就是高冷嗎?高冷不正常嗎?高冷在這個時候真的好正常啊!
與身旁這污濁的環境相比,齊宇絕對更愿意與她說話!
但如他之前自己所言,想和這種真正性子清冷的女人交談,不是一件易事——這不是她說不說人話的問題,而是她愿不愿意開口的問題。
不過……好像這更對勁了?他現在的要求非常低,說中文就可以了!哦不,根本別說話,只要你聽就行!
嘶……前方的這比他臉皮還厚的障礙要怎么越過呢?
明明你和我都能看見對方,卻似乎咫尺天涯。
正思考間,他突然發現任心玲本來平靜的目光,突然有了些許跳動。
“她在看我!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