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但老天既然要和她開這個玩笑,讓她沒死成,那她就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京城中還有那般多的紛爭在等著她,一切事情都還要從長計議。
“所以,我還是該回京去。”余知葳看著余靖寧,抬起手來,舉到了和余靖寧臉龐平齊的高度,僵在半空中顫抖了兩下,卻忽然改變了路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將晃在眼前的發絲撩到了耳后,“不用你與我說我們此生不復見這種話,不是怕你面皮薄,是不想讓你這么傷我,這話,要我來說。”
“從今往后,我顧巧兮和你余靖寧,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余知葳撐著床,讓自己跪在床上,盯著余靖寧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完了這句話。
說完之后她才覺得臉上濕濕的,拿手一抹,才發現原來自己流了這么多的眼淚。
余知葳過了好長時間才咂摸出味兒來,余靖寧當初問她從前叫甚么名字是在“問名”,是以這一會兒故意說的是這個多年不見天日的名字。
是她原本的名字,而不是“余知葳”。
她就這么仰著頭盯著余靖寧,一點點看著他的臉色從漲紅變成了灰敗,甚至連嘴唇都顫抖了起來。
這惡果是他們倆一起種下的,如今誰也怪不了誰。
她聽見余靖寧手指正在咯咯作響,說不心疼是假的,可這時候卻非要狠下心來不可。
余知葳沒有動作,神情淡淡的,垂下了眼簾。
誰知道余靖寧卻忽然一下子湊了上來,像是花了渾身的力氣才將自己的身體朝前傾,最后堪堪停在了余知葳的臉前。
沒敢去找她的嘴唇。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輕得如同是落下了一只蝴蝶。
他好燙,余知葳想,太燙了。
她一把摟住了余靖寧的脖子,將人往下扯了幾寸,不管不顧就吻了上去,唇齒交纏之間,惡狠狠地咬了他。
余靖寧也回敬了她一下,就像是兩個有著生死之仇的人在互相侮辱那樣。
半晌,余知葳才松開了余靖寧,和著滿嘴的余靖寧的血腥味兒開了口,往帳門外一指“請罷”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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