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我仿佛卸掉了身上一個巨大的包袱。
自從被卷入到哀牢山相關的事件中后,我仿佛都在被別人推著走。
被向遠救、被薛征救,甚至于陳大爺都在救我。
可現在,我似乎有著一種能夠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或許接下來我即將面對許多未知的風險,或許我原本也不是什么勇敢的人,可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再懦弱下去。
起初,若不是我為了這份高薪水的工作,想必也不會生出這么多的事。
所以,是時候要把這一團亂麻一樣的事情捋順清楚,給薛征、向遠,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聽到我的這番話,向遠和薛征對視了一眼,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做出這種決定。
與他們兩人不同的是,我對哀牢山幾乎一無所知,也沒有掌握什么玄學術法,除了一張地府通行證之外,我仿佛連進入地府探查秘密的資格都沒有。
因此,薛征似乎想要開口勸我不要一意孤行,雖說最開始的他也希望我能夠辭掉這份導游的工作,可之所以那個時候的他會這樣說,也是以為我并沒有受到林家以及哀牢族人的術法控制。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后,我已經明白了薛征打算開口說些什么,隨即,我制止了薛征,并說道:“你們兩個都不用勸我了,這次我一個人去,即使是遇到什么危險,我也沒有遺憾。”
見我如此堅定,他們兩人也不好再勸什么,此時,向遠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鏡子。
“你把相界鏡鑒帶在身上,如果有危險的話,它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第一次見到相界鏡鑒還是在夢里,當時,我被九懸和林山兩個人爭搶,而就在這個時候,向遠及時出現,并用相界鏡鑒壓制住他們兩人的力量,將我從夢境當中救了出來。
我隱約記得,九懸曾說過相界鏡鑒是他們哀牢族的寶物,我并不知道向遠是如何拿到這個寶物的,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幫我些什么。
畢竟我沒有修煉過任何術法,不知道應該如何運用相界鏡鑒的力量。
伸手接過相界鏡鑒后,我將其放在了上衣口袋里,隨后問道:“這東西該怎么用?我什么時候能把它拿出來呢?”
“時間不多,就算我教給你相界鏡鑒的開啟方法,恐怕以你的底子,也根本學不會,我剛剛已經在相界鏡鑒里種下了一道符,如果這道符感知你有危險,就會自動開啟相界鏡鑒的力量。”
“只是地府當中我也沒有去過,不知道究竟會遇到什么事情,倘若你所遇到的詭異力量超過了相界鏡鑒的能力范圍……那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本以為向遠給了我一個無敵的法器作為護身符,可這一句走為上計卻直接給我弄懵比了。
去了地府之后,我還能往哪里走?
可向遠畢竟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他都愿意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寶物交給我,我自然也就不好多說什么。
交代完這些事情后,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
距離鬼門大開之時只剩兩個小時。
此時,之前許久未說過話的薛征開了口:“路明,等會我開車把你送到哀牢山腳下,要記住,天亮之前,一定要從地府出來,我在山腳下等你,如果你沒有出來的話……”
薛征沒有繼續說下去,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盡管薛征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做好準備后,我和薛征下了樓,向遠則沒有跟我們一起出門,他說需要在家里布陣,以此維持相界鏡鑒中符咒的力量。
坐在薛征的副駕駛上,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車里的溫度接近冰點,我們兩人都懷揣著沉重的心情。
路程并不是很長,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