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劉旭進(jìn)了屋子,咽了口唾沫之后,跪在劉旭的面前:“臣婦有罪。”
劉旭讓小皇子坐在他的腿上,對謝彗說道:“起來吧,不用緊張,你的事情太子已經(jīng)跟朕說過了,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也不會治罪于你的。”
“謝陛下。”謝彗垂眸起身,不安的站在一旁。
“你把宇兒照顧的很好。”劉旭說道。
“這是臣婦應(yīng)該做的。”
劉旭讓宮人將小皇子抱了下去,然后看著謝彗說道:“太子跟朕說,他想要娶你。”
“臣婦配不上太子。”謝彗垂眸一直不敢看陛下,咬了咬嘴唇說道,“臣婦不敢奢望與太子之間有什么,陛下饒了臣婦一命,臣婦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望。”
“太子尚且敢為了你爭上一爭,為何你沒有這個膽量?”劉旭問道。
“不是臣婦沒有膽量,只是臣婦不想入天家罷了。臣婦不是編排天家,只是這些年也看透了一些事情,身在天家雖然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但是卻也有無盡的寂寞。”謝彗苦笑了一下,“縱然與太子勉強(qiáng)在一起,姐姐的死,大哥的死,謝家的沒落,這些臣婦不會怪任何人,到底于心有愧,余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太子。再來,臣婦現(xiàn)在的身份是宇兒的小姨,宇兒又是他的皇弟,我跟他之間到底算什么?日后宇兒又該如何自處?”
劉旭微微嘆了口氣,看了外面一眼,問道:“你可曾聽清楚她的話了?”
“兒臣聽清楚了。”劉昶清失望的說道,他嘆了口氣,入內(nèi),“見過父皇。”
謝彗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腦袋垂得更低,沒有再多說什么。
“平身吧。”劉旭說道,“你的事情朕不過問,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
劉旭起身離去,劉昶清看著謝彗沉默良久,問道:“果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謝彗聲音很小,卻也堅(jiān)定:“我想了很久,我應(yīng)該是不愿意的。”
劉昶清咽了唾沫,說道:“你去見你兄長最后一面吧。”
謝彗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多謝殿下。”
“在城郊有一座道觀,我命人將其修繕一下,也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你便是在那里清修吧。”劉昶清說道,“宇兒也可以隨時來看你。”
“殿下。”謝彗抬眸看著他,淚水不住地往下流,“如果有下輩子,謝彗再報答殿下吧。”
劉昶清微微仰著頭,將眼淚逼了回去,快步離去。
幾日之后,劉昶清親自送謝彗去道觀內(nèi)。這個道觀不是很大,是前朝的時候一位公主的清修之所,后來被棄用了。
“殿下回去吧。”謝彗說道,“請嗲下多加保重。”
“嗯。”劉昶清輕輕的點(diǎn)頭,隨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直沖著劉昶清而來。
“有刺客!”侍衛(wèi)驚呼道,“護(hù)駕!”
這一次劉昶清送謝彗出來,本就是微服,身邊沒有帶多少護(hù)衛(wèi),這幾個刺客來勢洶洶,那些侍衛(wèi)根本不是其對手。
劉昶清抽出佩劍,將謝彗護(hù)在身后:“別怕,有我在。”
一個刺客揮刀而來,劉昶清與其廝斗在一起,劉昶清的武功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刻苦練習(xí),故而對付一個刺客還算是不在話下。他一劍刺去,正中刺客的胸口,想要將劍拔出來的時候,卻見著他突然將長劍死死的抓住。
而這個時候另一個刺客突破了突破了侍衛(wèi),朝著劉昶清而來,劉昶清手上的長劍卻是拔不出來,只見著那刺客手上的兵刃越來越近,他瞳孔之內(nèi)都能夠看到那兵刃的寒光。
就在這個時候,謝彗突然擋在了劉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