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瘦了這么多,雌父看見定要心疼。”
穆瑾把一個小型光腦塞到穆哲手里,“是已經淘汰的款式,但能讀取監控器和內存盤,別讓雄父發現。”
“瘦了三十七斤,皮都松了。”,穆哲把光腦塞進褲兜,“還好二次分化后能恢復。”
樓上會議室穆珂和穆安晴又吵了起來,摔打聲嚇得穆瑾一哆嗦。
穆珂每接手一筆家族產業,就會發現一個難以填補的無底洞。
他既放不下家族權勢帶來的尊貴,又不想接替穆安晴承擔巨大的風險,所以每天都在生氣,把怒火肆無忌憚的撒在已經老到連走路都困難的雄父身上。
“沒有宋唯的消息。”,穆瑾沒料到家里如今是這么個情況,看向穆哲的眼神愈發關切。
“我的同事中有一位A.級雌蟲愿意為您做引導,或者我們可以向雄蟲保護協會遞交申請,他們也會分配雌蟲過來。”
穆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樓上的爭吵聲停了。
似是有哭聲,嗚咽中夾雜著驚恐。
穆瑾不明所以,以為他還在對宋唯念念不忘,急切的試圖規勸。
“噓……”,穆哲抬手一指天花板,“往常吵架最少都是十分鐘,你猜,那老不死的是不是終于被氣死了。”
穆瑾驚恐的瞥了他一眼,到底沒敢撲上去捂嘴,瞪大眼睛仰頭盯著天花板。
沒死,癱了,口水流的止不住。
與醫生一同進入莊園的,還有剪短了頭發的宋唯。
距離上次醫院分別,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月。
宋唯的精神力再次陷入暴亂狀態,劇痛和羞澀的錢袋讓他再次起了向雄蟲索求信息素的念頭,可他翻看著搜集來的雄蟲信息,腦海里卻總閃過穆哲的臉,收攏在體內的骨翅也熱的發燙,不時就要放出來散散熱。
這般不會施虐,愿意無償安撫雌蟲的雄蟲,錯失了只怕此生都再難遇見。
D級又如何,這輩子都無法得到徹底安撫又如何……
宋唯在放棄和沉.淪之間猶豫不決,最后悲催的想起自己沒有資產,還帶著個弟弟,連雄蟲保護協會都不會讓他上強制分配的名單,穆哲作為大家族的雄子又如何會看得上他。
當初來穆家的目的,只是為了索取信息素,將暴亂至高危的精神力安撫到平穩狀態,好順利通過軍部考核,參軍去往雌父生前所在的第二軍團,探查雌父身亡的真相。
于是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來穆家索要會留下把柄的介紹信。
順便詢問穆哲是否需要二次分化的引導蟲。
如果穆哲閣下恰好需要,他既能還了欠下的恩情,也能再得一次溫柔的安撫。
“介紹信?你還有臉找我要介紹信?”,亞雌輕蔑的將他上下打量一番。
“蟲紋比上次見的時候深,看來你還有其他雄蟲安撫,那為什么求我幫你遞介紹信?”
“你知不知道第二天你跑了,雄主發怒狠抽了我一頓鞭子!不過是讓你跪了一晚上,氣性這么大,誰家雌蟲不是這么過來的?就你受不住?”
宋唯低著頭沒有反駁。
他受得住,別說在碎石地上跪一晚,只要不損傷骨翅,就是斷骨削肉的刑罰他都受得住。不過在見過穆安晴后,心知他已經沒有安撫雌蟲的能力,覺得沒有必要留下白白受虐而已。
可亞雌確實是因為他才受罰,這通罵該他受著。
“介紹信我已經燒了。”,亞雌見他乖乖挨訓,放低了音量,“你走后穆珂閣下找我詢問過你,落到他手里的雌蟲渾身沒一處好皮肉,而且……總之你別再來穆家了,快走吧。”
宋唯第一次進穆家前就掌握了穆家所有雄蟲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