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原七的飛行器都見不著尾燈了。
穆哲還蹲在馬路牙子上等預約的公共飛行器。
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地荒的鳥都不愿下蛋,風吹的穆哲腦瓜子……
哎來了。
穆哲麻溜裹緊袍子,噔噔噔跑上去。
回家路上一邊忙著給宋唯購置商鋪里缺少的東西,包括但不限于,消毒工具,換洗的被單被套,洗烘一體機,內置小型監控器,雙人長枕,午睡的小毯子……
還要給哥哥穆瑾買一份。
可是那仨就住隔壁,不給白顯帶一份是不是顯得……
但和白顯是相過親的關系,他給白顯買不更顯得……
穆哲猶豫,穆哲苦惱。
最后給宋唯和穆瑾各買了兩份,心知宋唯是絕對不可能往外分享,就算穆瑾分享出去一份,宋唯自己捏著兩份也不會和白顯打架。
應該不會打吧,這倆S級也不知道誰能打贏。
最后一共買了五份。
宋唯占了三份,反正他一個蟲住,臥室隔壁的修理間能儲物。
消費完畢,穆哲又給姜存編輯了信息。
請求這位方才升任少將的雌父,幫忙探查一下貝原七的底細,最好詳細一些,摸一摸這家伙是真的一門心思研究蟲族返祖現象,還是抱著其他什么目的。
飛行器速度設置的快。
穆哲一直盯著光腦,到家門口的時候有點發暈。
他迎風站著,隔著鐵欄桿往里張望。
已經凌晨一點多,家里竟然還亮著燈。
是出了什么事兒?
穆哲一拍腦袋,急忙進去查看。
沒走幾步,就見黑燈瞎火的,米里彎著腰在地里拔草。
“米里。”,穆哲跑去低頭喊他,“這瓜不是快熟了嗎?怎么還要半夜來拔草?”
“閣下。”,米里小小一坨蹲在瓜秧里,幾乎只露出半個腦袋,聲音格外的小,“要不您也陪我薅會兒草吧,先別回家……”
這說的什么話。
穆哲又問了兩句,見他支支吾吾不說,但又怕的死活不愿意回去。
只好一頭霧水的往家里走。
客廳里大燈沒開,只沙發旁側亮了盞昏黃的臺燈,光暈耀的一尺見方內朦朧的像是蒙了薄紗,遠看恍惚似是坐了個蟲。
個頭還挺大。
穆哲尋思光腦并沒有提示有非法闖入的蟲啊?
中宋知一天能長這老大?
那還得了,營養能跟得上嗎?
穆哲嘟囔著,打開大燈。
長期處于昏暗狀態中的眼睛,被陡然襲來的光線刺的發痛,他連忙低下頭躲閃。
被猝不及防的一掌推到了墻上。
肩胛骨砸上去又撞回來,痛的穆哲嘶了一聲。
“雄主。”,宋唯往前逼近了兩步,再次將他抵在墻上,逐步貼近,直至鼻-息交融,在他耳邊咬著牙關道:“我要把你咬哭。”
“……”,穆哲尾-椎-骨一酸,頭皮都是麻的。
特么的,這家伙不是在黑市嗎?他是飛回來嗎?怎么先到家?
特么的,不對啊,單純回家不該是這么個表現。
特么的,這鋸嘴葫蘆還學會跟蹤了?看了多少?總不能是看見他和亞雌服務生進屋后就氣跑了吧?那可真是跳進黃浦江也解釋不清了!
完了完了完了,穆哲腦門頂著宋唯的胸-口擰著轉圈蹭。
平日里哄的話一籮筐,這會子要給自己脫罪,搜腸刮肚竟不知道該用哪句開場。
“我沒……”,正想坦白沒和亞雌發生什么。
就被宋唯一胳膊扛肩膀頭子上,晃蕩著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