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來的是初級學校。
穆哲環顧四周。
怎么瞧著像是少管所。
這會兒午休剛剛結束,外宿的學生步履匆匆往教室趕。
一個個小正太,臉嫩的跟豆腐似的,神情卻皺巴的像老苦瓜。
有高大的雌蟲教師拎著棍棒站在走廊頭尾,也不知是在抓遲到的,還是在抓衣冠不整的,總之嚴肅的很。
讓穆哲這個成年的雄蟲,猛一瞧都有些犯怵——職業威壓。
更別提本就膽子小的宋知了。
他直接停在樓下不愿意上去。
“抱大.腿就抱大.腿。”,穆哲伸手摟著褲子,這褲腰上次讓宋唯扯松了,“你別把我褲子扯掉了。”
“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公立學校,軍事化管理,可不就是從小就嚴格教育。”
正說著,樓上雌蟲教師忽然扯開嗓子吼了一聲。
那聲音驚天動地,刺痛耳膜。
穆哲被嚇得和腿上的宋知同時一哆嗦。
那教師吼完了一句,緊跟著,整層樓的雌蟲學生扯開嗓門也吼了兩嗓子。
聽著似乎是什么口令。
課前打起精神的小游戲?
頂了天小學二年級的學習程度,就要搞高三那套打雞血?
“你還看嗎?”,穆哲抱緊宋知,“我是覺得,你在這里上幾年學,可能另一只耳朵也會聾。”
宋知愣愣盯著教師手里的棍子,沒說話。
一大一小,連報名處都沒進,沉默且堅定的往外走。
臨走時想著來都來了,也不能顯得太慫,稍微逛一逛。
沒曾想逛到了訓練場,眼看著一群五顏六色的小翅膀拖著沉重的沙袋在飛,教官拿著水槍在下面滋,有飛不動或者飛偏的小幼崽,便會被半空中懸停的教官一棍子打在后脊上,那小翅膀頓時撲棱蛾子似的亂竄,險些一頭撞上墻,被教官扯著翅尖撈了回來,推回練習的隊伍里去。
另一側一群小幼崽穿著訓練服在打架,哎不是,在練習自由搏擊,小拳頭也就花骨朵大,可砸在鼻梁上噗噗的就開始飚血……
“……”,穆哲搓了搓胳膊,把雞皮疙瘩生搓下去,“要不咱不上學了,當個農民也挺好的。”
宋知抓著他的衣服沒說話。
穆哲把他換了個邊兒,臉朝外抱著往外走。
邊走邊想,這么小就這么練,過早練成肌肉,怎么一個個還能長那么大個頭。
又想,難怪蟲族大部分雌蟲瞧著跟NPC一樣。
從小就被要求服從既定的程序,被塞進同一個模子練習同一套本領,便是幼時再活潑,也會被壓抑成沉穩內斂的軍雌模樣。
從學校出來,本來話就不多的宋知徹底不說話了。
穆哲心情也說不出的壓抑。
買了兩碗冰沙,一大一小面對面坐在店里發愣。
穆哲這碗看圖片像是芒果味,沒想到嘗一口甜的發膩,后味還帶著點兒辣,神奇倒是神奇,就是不好吃。
他于是伸勺子去宋知碗里戳了一下。
好家伙,宋知的是酸辣味,還摻點兒苦。
這賣什么冰沙,搞幾個鍋子賣麻辣燙不行嗎?
“喂?”,吃到一半,光腦響了,穆哲躲開宋知點擊接通,“哥,對,我不在家。隔壁山頂有房子?沒注意啊,我不知道。我星幣都投你的賭局里了,哪兒還有星幣去查?”
“兇獸?我沒勁兒爬山不常去,我不知道啊!”
“后山?我記得是有條河,你去看看吧,我真不知道。”
……
一連串的不知道把穆珂氣得不輕。
穆哲卻態度極好,被噴頭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