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癡人說夢。
各軍團把野心和貪欲掩蓋在“為國為民”的謊言下,分幫分派的把黑市劃分了管轄區,你占一塊兒我搶一塊兒,這樣時不時能刷刷軍功,還不缺掩蓋錯誤的門路。
于是,白顯的槍械鋪子被留了下來,成為第四軍團在黑市的駐扎點。
不用再隱瞞身份,他罕見的走了正門。
一身纖長的風衣被吹起,露出被血水浸染的淺灰色內搭。
在街道旁翻找垃圾的小乞丐瞟了一眼,嚇得嚎啕大哭,邊哭邊往垃圾桶里鉆。
白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走出二十多米,那哭嚎聲宛如和幼時的自己重疊,無休無止,惹蟲厭煩。
他掏出一根能量棒,返回。
把能量棒杵到小乞丐嗚咽大哭的嘴里。
小乞丐砸吧砸吧嘴,發現是食物,一口叼住,蹲在垃圾桶里狼吞虎咽,噎的直梗脖。
白顯各個兜摸了一遍,沒找到營養液。
翻出來早上剩的半根能量棒,站在垃圾桶邊和小乞丐一塊兒啃。
“你……”,小乞丐吃了一半就開始用門牙刮,又用舌頭舔刮下來的碎末,“你也吃這個?”
白顯睨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句,“你以為我吃什么?”
你日子過得苦,好歹還有自由,我的處境只怕還不如你。
他心里嘀咕,沒說出口。
見小乞丐小口舔的實在心酸,把手里剩的最后一口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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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迎風裹緊衣裳,快步往槍械店走。
他習慣性走窗戶,單手撐著窗戶框往里跳。
“干什么!”,穆瑾手忙腳亂的把被踹的桌子扶正,還沒站起身就開始罵罵咧咧。
“說了多少次走門走門,你一個上校怎么聽不進去話呢?裝什么酷,回回飯點兒不知道回家,等你吃個飯熱七八次。洗手洗手!說了多少次洗手!”
白顯心情正憂郁,被這暴躁又急促的一連串罵的發懵,“不是休假?過來做什么?”
穆瑾嘴里嘰里咕嚕不停,“都說了我弟弟和宋唯不在家,讓你去我家吃飯,不聽不聽,費我這么多勁兒來給你送飯,還有臉問。要不是你為了保護我腹部受傷,要不是怕你被餓死,誰樂意搭理你,說了洗手!”
白顯被罵的一邊耳朵嗡嗡嗡的,伸手去抓肉又被一筷子打了手背。
只好依言去洗手。
涼水沖在手心,把能量棒的殘渣沖去,清爽極了。
“你這個月工資和零花錢攢起來。”,白顯甩了甩手,抄起筷子先來了一塊兒肉排,“我下個月要用。”
穆瑾一塊兒肉嚼碎了還沒咽,被氣的仰著下巴接著暴躁。
“這個月和上個月的你還沒還我呢!我憑什么借你!”
白顯把肥肉挑了,瘦肉丟穆瑾碗里,埋頭扒拉了兩口罐頭,“你不借,那我回家讓我雄父打死我,反正軍功給了你,他原本就要打死我。”
蟲族:悶騷雄主的煮夫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