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顯和穆瑾要留下吃飯,被穆哲委婉勸退了。
雌蟲,其中一個還是好不容易才被赦免流放的雌奴,最好別和雄蟲保護協會有瓜葛。
穆哲先把肉腌上,又拿過盆子開始揉面。
邊忙活,邊聽著樓上宋唯收拾臥室,修理家具的動靜兒。
心里琢磨著,自己這粗心大意的媳婦兒,到底什么時候,能反應過來他還生了個娃,娃還在外頭養著。
琢磨了一頓飯的功夫,肉夾饃和燉肉都做好了。
擺上桌了。
宋唯還在樓上臥室忙活,聽動靜兒床是徹底修不好了,約莫是塌了,開始搬運床的殘骸了。
“開飯了!”穆哲沖著樓梯喊了一嗓子,“肉涼了會膩,趁熱來吃!”
上頭拖拽重物的聲音停了一下,緊跟著傳出咣當一聲,宋唯探出了個灰頭土臉的腦殼,眸光亮亮的,“來了!”
餐桌也換了新的。
忘了啥時候,十幾天前吧,穆瑾來過一趟。瞅著家里的餐桌,連連感嘆,直夸穆哲的品味好,說新店
二樓缺張大桌子,他跑了兩三個城,十七八個家具市場都沒能找到合適的,今兒打眼一看,這桌子就挺好,材質好顏色好配套的椅子也好,正符合新店的裝修,問穆哲在哪兒買的,也要去買一套。
穆哲不知道穆瑾嘴里的“新店”到底是他第幾個店,也沒解釋這張桌子其實是貝原七買的,跟家主本人的品味沒什么聯系。
但穆哲能聽出來穆瑾的言外之意,知道他這哪兒是想買同款,這簡直是明晃晃的張口要啊。
當時沒說什么。
穆瑾前腳走,后腳穆哲就叫了快寄服務,把桌子連椅子打包送穆瑾那兒去了。
如今家里的餐桌,是宋唯坐月子的時候,親自挑選的。
宋唯那時候被逼著吃各種有營養的食物,還要嚴格控制垃圾食品,這不能吃那不能玩兒的,每天都有固定時間段看什么都不順眼。
這張餐桌估計就是他不順眼的時候挑選的。
所以這會兒宋唯自己看著,都覺得不順眼。
整體是實木的,顏色挺深,據說是一整塊木材直接切割而成。材質是過關的,大小也和送給穆瑾的那張差不多。問題就是,這個實木的桌面兒,上面的圖案,像極了混亂的猙獰的一個個捂臉驚呼的骷髏頭,還是S形的。
穆哲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說,對著這些骷髏頭吃飯,略有點倒胃口,可一直憋著沒敢說。
今兒宋唯自己盯著那些骷髏頭看了好一會兒,咬了口肉夾饃,含含糊糊略有些心虛的問穆哲,“雄主,地下室那健身房,是不是缺一張置物的桌子?”
還挺好面子,不愿意直接承認選品失誤,而是想著要掩藏證據。
穆哲把碗里一塊兒較肥的肉夾著遞到他嘴邊,“是,每次健身杯子都放地上,太不衛生,我看你買的這桌子就不錯,待會兒有時間幫我扛過去?還有那個室內泳池,把全自動消毒換水系統打開,晚上我們在水里……”
話還沒說完,手腕上光腦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是防御系統的預警。
穆哲心里罵了一句,這雄蟲保護協會真是蹬鼻子上臉,面兒上不顯露情緒,又給宋唯夾了塊兒肉,“你不用管,這桌子才是大事,我力氣不足,沒你幫忙去搬可不行?!?
按理說,雄蟲閣下緊閉大門,就是拒絕訪客的意思,哪怕是雄蟲保護協會,也該懂事的回避,過幾日再造訪。
宋唯著實沒想到,這雄蟲保護協會明明已經感知到穆哲的排斥,聽到了穆哲的拒絕,居然還敢來,甚至膽大到靠近防護罩,觸發警報。
不過,他看看對面細心挑肉的穆哲,雄主說桌子更重要,雄主還是決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