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務的軍雌回到艦船隊伍之后,整艘飛艦瞬時恢復了應有的速度。
朝著南部主星的方向躍遷。
安迪和歷新翰要去的那顆中等星只有三個小時的行程。
由于安迪始終處于一種無法適應星際航行的疲倦之中,崇璟便陪他們在運輸箱里待著。
卻沒想到就連這也能遇上不速之客。
“哈,真沒想到有一天,連你們這樣的低等雌,竟然也能踏上星際航行的艦船。”
那只眉目鋒銳的高等雌蟲走進本就不寬敞的運輸箱,高大的身軀竟然使這節運輸箱顯得狹窄了起來。
通過那還有些扁的頭殼,崇璟認出來這是那日帶傷也跟著瓊森大校出任務的軍雌。
此時高等雌蟲氣勢洶洶,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安迪和歷新翰為氣勢所迫,縮在角落里不敢出聲。
隨著記憶的復蘇,高等雌蟲在他眼中的映像,和此刻站在眼前的軍雌簡直形成鮮明的反差對比。
記憶中那些高等雌蟲在接近他時,無論外形多么兇殘,多么有攻擊性,都會盡量將自己表現得優雅得體,溫柔可親。
也許雄蟲面前的高等雌蟲,和雌蟲面前的高等雌蟲。
本身就是兩個物種吧?
崇璟眉頭微挑,他心里明白這只雌蟲的優越感自何而來。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愿意接受這份突然砸到頭上的侮辱。
他的語氣平和異常:“低等雌蟲又如何,我們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倘若沒有低等雌蟲,你們這些高等雌蟲還是高等雌蟲嗎?就算上了戰場,沒有士兵的將軍也只能一敗涂地。”
羅伊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他沒想到,眼前這只反復拖累閣下的雌蟲竟敢如此平靜地頂撞自己。
這說出來的話似乎莫名其妙還帶著點兒道理。
但想起從別蟲那聽到的消息,羅伊再次火冒三丈起來。
他冷哼道:“真是好一只伶牙俐齒的...”
崇璟將安迪和歷新翰護得更緊了些,最后一點航行的時間了,可不能讓他們帶著一身傷去到一顆陌生星球。
礙于雄蟲閣下對眼前雌蟲的寵愛,羅伊并不敢輕易將賤雌兩字說出口。
受過嚴重教訓的他深知再次得罪奈哲爾閣下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首先自己雌父就不會饒了自己。
“倘若閣下因為你的這些破爛事耽誤行程,生長期陷入停滯而導致基因滑檔,相信我,低等雌,就算閣下再喜歡你,雄蟲保護協會也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似乎也意識到這場對峙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羅伊陰沉沉地盯過運輸箱內每一張臉,像蛇類緊盯獵物,尤其是崇璟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崇璟的內心無法平靜,他從那只高等雌蟲的話語中提取到了關于奈哲爾的信息。
生長期關鍵,基因滑檔,這兩個詞無論是哪一個的嚴重程度都超乎想象。
對于雄蟲來說意味著什么,即使記憶已成碎片,可曾經也作為雄蟲生活很多年的崇璟不會不知道。
三個小時的時間,崇璟簡直過得十分的煎熬,幾乎是失魂落魄。
在運輸箱離艦之前崇璟和安迪,歷新翰加了全球通訊。
只要有天他們同處一顆星球,頭像就會亮起來。
歷新瀚臨走時的眼神復雜難明,欲言又止。
最終也說:“祝愿好運常伴你。”
“你們也是,有機會一定還會再見的。”
……
在目送載著安迪和歷新翰的運輸箱被投進普通星的星港之后,崇璟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奈哲爾。
如果雄蟲真的為了尋找他,而付出基因滑檔的代價,崇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