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很小的動靜。
很像蛇類爬行時的聲音。
不一會兒,熟悉的氣息便如織的密密麻麻的網纏住了崇璟。
明明最親密距離,卻似是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崇璟的心里察覺到一些異樣。
專注的思考被打斷后,一時被驚嚇到豎起的細小汗毛還沒有服帖下去。
右側脖頸很快被一條濕滑的軟舌輕輕舔了一下,然后便被蟲狠狠叼住。
一種如同過電般的酥麻感頓時席卷全身,不知道是本能對奈哲爾的渴望,還是雄蟲性腺素的誘惑,將崇璟本就空白的腦子給攪成一團漿糊。
迷迷糊糊間,于是那片被叼住的皮膚感受便格外的清晰。
尤其是被雄蟲牙齒內側的尖齒戳得隱痛那處,幾乎聞到一絲血腥味。
他的作戰服上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解開,露出打底的灰色底料緊身衣。
奈哲爾的手從下擺鉆進去,撫上藏在里面的勁瘦腰線,慢慢地還在往上。
褲腰褪下,卡在崇璟的胯骨上,雪白的腰即使在黑暗中也誘蟲地顯眼。
致命的部位被控制住。
崇璟緋紅著臉看著奈哲爾,雌蟲眼睛在適應過這黑暗過后,入目的一切都變得更清晰。
奈哲爾上身撐起來,黑暗中完美的輪廓線繃緊,高挺的鼻骨上,一雙黑色的眼睛與黑暗融為一體,猶如實質的目光卻似乎釘死在雌蟲迷亂的臉上。
崇璟聲音卡在喉頭。
軍裝仍一絲不茍,一本正經地穿在他身上,他的手卻開始向下,修長的指骨做著過分的事情。
一聲奇怪的聲音被擠出。
崇璟一瞬弓起背,血液在身體里被燒開,滾燙的暖熱蒸發出涔涔的汗水來。
雄蟲卻舔了舔手指,一句不該從他這張漂亮的嘴里出來污言穢語輕飄飄落地,砸得崇璟眼冒金星。
聽得崇璟難得感到有些羞恥,卻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怕在心底蔓延。
"阿璟,等平定星際防線,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雄蟲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居高臨下地說著某種不可更改的事實,修長的手指不時撫過他的眼角,用指腹揉捏他的耳朵。
什?
什么意思?
崇璟聞言勉強抓回一絲清明:"不,奈哲爾,你等…等一等?。?
軍裝的皮帶被扣開,發出清脆的咔噠一聲。
那只手猛然抬起他的下巴,力道絲毫不可抗拒,同時一個動作。
崇璟睜大眼,明明沒有被扼住咽喉,卻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一種窒息感。
奈哲爾的喘息很重,俯下身咬住雌蟲濕潤的唇。
他像是瘋了,而崇璟是他的某種開關。
從這只蟲走進他的領地范圍,奈哲爾所有的貴族修養,溫潤優雅都在不斷崩塌。平日里那些好平易近蟲的特質好似只是幻影,潛藏在完美偽裝的表皮下的,是一頭只肯擇崇璟而嗜的扭曲怪物,頃刻徹底破籠而出。
手下的身體不斷地在發抖,發熱。
崇璟的后頸被狠狠捏住,他的舌尖,唇被迫張開,有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便會被雄蟲舔舐傷口般卷走,連同他的神志一起。
那雙失神的睜大的圓眼睛。
奈哲爾把他翻過去,從后面施虐似的扼住崇璟的喉嚨:"我們結婚,好嗎?阿璟,說你喜歡我。"
"說…說你喜歡我。"
雌蟲有些瘦削卻健美的身體,像最完美的獵犬,強大而充滿著爆發力。
在準S級的雄蟲身下也只能軟成一灘水。
卻又帶著一種特殊的,不可磨滅的堅韌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