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近日方修煉所得。”方一凡頷首回應白依依。

自然，與昔日相比，方一凡的書法已脫胎換骨。

憶往昔，方一凡的字拙劣不堪，李萌對此印象頗深。

直接結果是，方一凡央求白依依代書檢討，卻被李萌一眼識破。

而今之字，則是方一凡完成宗門任務所獲的入門級瘦金體。

縱然僅是初窺門徑，卻也肉眼可見地精進了。

白依依能辨識瘦金體，方一凡亦覺其見識不凡。

然而，唔……

“咦，你怎么知曉我昔日書藝不佳？”方一凡猛然省悟，疑惑相詢。

這可是方一凡首度在白依依前書寫課業。

按理說，白依依不應知其舊時字跡之陋。

“為你代書反省，字跡被李萌師尊識破。”

“她令我比對筆跡。”白依依吐舌笑道。

“哎，她可有難為你？”方一凡心中一緊，連忙追問。

代書檢討遭師發現，在宗門中乃不小過失。

以李萌那嚴苛作風，斷不會輕易饒恕白依依。

“無礙，她言下不為例。”

白依依羞赧言道。

“……”

？？？

方一凡心頭一陣氣血翻涌。

為何如此？

當日李萌察覺代筆之事，罰他重抄數遍不止。

至白依依，卻是警告而已？

天道何在？

簡直不公至極！

凡夫與天才之間，差別竟至于斯？

原來她是這樣一位李萌！

“她如何對你了？”白依依見方一凡面色，忍俊不禁問道。

“無事，同樣告誡我下不為例。”方一凡硬撐顏面答。

“那便好，否則我心中愧疚難當。”白依依長舒一口氣言。

“……”方一凡呆立當場。

吾真愚矣，此事本可用以示弱，賺取同情。

或能觸動白依依心軟，進而增進情誼，探索更深境界？

至少，也可得些口頭慰藉？

是否改口？

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方一凡略顯遲疑，與實利相較，臉面似乎不值一提。

“速速完成功課，勿再拖延，早畢則早歇。”白依依在一旁催促。

“哦……好吧。”方一凡遺憾點頭。

來日方長，機會多多，白依依此沖刺班，他志在必得。

方一凡奮筆疾書，此次白依依未旁觀，而是取出成套試卷自修。

未及半時辰，方一凡作業告罄，白依依亦擱筆。

二人于餐廳分切水果，擺弄拼盤，斟兩杯溫水，圍桌閑談。

方一凡向白依依談及與王一笛共創自媒體企業，及與斗浪簽約頭牌達士。

白依依投以欽佩目光與贊語，方一凡感皆出自真心，虛榮心大滿足。

時光無情，將至子時，方一凡實不愿離去。

然高情商告誡，適時退場，勿貪小失大。

方一凡主動辭行，道了聲晚安，離了白依依宅邸。

夜風拂面，涼意習習，已近九月末，秋分已逝一周，寒氣日益逼人。

特別是夜晚，方一凡負書包歸途，取出手機，開啟微信。

喬英子未有消息，黃芷陶這幾日亦無訊至。

此女雖言追之，行動上卻未有大動靜。

最多偶爾傳信，課間操時主動搭話。

方一凡則平常心待之，秉持不主動、不拒絕之策。

倒是王一笛有信息，言及國慶欲入錄音室錄音。

方一凡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