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死刑犯而言,最為痛苦的不是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刻,而是在等待刑期來臨的一天!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過:會和死刑犯有過零距離的接觸。
在中國,對于死刑犯的執行方式只有兩種:槍決和注射死亡。而槍決所占比例高達95%。
2003年,中國最高人民法院做出一條有關死刑犯的司法解釋:死刑犯在執行死刑前的二十四小時,具有可見親屬的權利、宗教禱告的權利、接受心理輔導的權利。
也就從那時開始,作為一名心理工作者,就有可能和死刑犯零距離接觸。
從事心理工作的人員,大部分都是女性,她們在一定程度上很難接受和死刑犯在行刑前的接觸,因此這類工作大部分都落在了我們男性同胞的肩上。
自打我研究靈異心理以來,這類的工作更是“名正言順”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雖然這類的工作不多,但每隔幾年,總要碰上那么幾次。
至今,我已經接觸過三個在行刑前需要接受心理咨詢的死刑犯了。
從他們接受心理咨詢開始,一直到被執行死刑完畢,那十幾個小時之內,我都會無時無刻的陪伴在他們的身邊,經歷他們生命中最后的時刻,也經歷著他們死亡后的詭異事件。
在這里,我將全面講述我所接觸的這三位死刑犯:他們的惡跡、行刑前的恐懼、懺悔以及人性。
主人公一:張福(化名)
執行死刑日期:2005年7月14日上午9:29。
那一天,他離29歲生日還差11天。
7月13日早上我剛一到單位。單位領導就讓我去辦公室,似乎很急。
我剛走進辦公室,領導就走上前來,給我一卷宗說道:“小蔣。有個緊急任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中院。(本市的中級人民法院,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這個稱呼。)”
“什么事?”我有點意外的問道:
“有個叫張福的死刑犯申請了心理開導,希望你能接一下。”領導指著我手中的卷宗說道:
“死刑犯?”這么一個稱謂讓我感到極其的詫異。
領導也沒多說什么,就把死刑犯和心理咨詢相關聯的內容(就是本文開頭所寫部分)和我大致說了一下,我聽完后覺得好奇,于是迷迷糊糊就決定了。領導一見我決定,很是開心,讓我直接把我帶到了會議室。這時會議室里已經坐著三個人,經過領導的介紹,我才知道,這三人分別是中院的法官、法警以及司機。
事不宜遲。我直接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之下,坐上了他們的車子,接著,直接開向了本市的看守所。
看守所,是我生平以來的第一次“造訪”。
兩扇厚重的大鐵門。緩緩打開,大鐵門兩處有高出圍墻一截的哨崗,哨崗上站著兩名威武的武警同志,持著槍。一動也不動,大鐵門的左邊有一個小門和哨崗。有一名武警把守,時不時有人通過。武警會向通過之人查看相關證件。
幽長的圍墻上,還有巡邏著的武警,基本上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很森嚴。
車子直接駛進看守所,兩扇大鐵門的背后是一個挺大的院子,院子中停著公務車、私家車,院子正對兩扇鐵門處,是兩扇黑色的鐵門,黑色鐵門的右側,是看守所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域,有兩層高,但沒有高過幽長的圍墻。黑色鐵門的左側,是探視人員的等候區域,從這種布局不難看出,這兩扇鐵門的背后應該是囚犯的羈押區域。
這時從看守所的辦公區域走出一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據帶我來的法官介紹,那中年男子就是這看守所的所長王長貴王所長。
雙方互相介紹認識后,就直奔工作主題,根據相關手續,我簽署了法官給我的相關文件,文件的條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