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所長不經意的這句話,倒把我嚇了一跳。2008年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研究靈異心理的,對于社會上的傳言一經證實,我都會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盯著這個“蛋縫”不撒手,我強烈要求副所長跟我說一說有關多一個民工和多一個警察的事情。副所長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轉過身,對著當時還是“毛頭小子”的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蔣,有時候,好奇心為要了命的。如果你真感興趣,我也不用給你說,等這事完了后,我給你看一點東西就是了。”
對于副所長這樣的允諾,我當然欣喜萬分。于是把副所長的話記在心頭,然后繼續跟著副所長去看死刑犯鮑明。
不得不說上一句:每個人有著每個人不同的活法,同樣,每個人也有著每個人不同的死法。
第一眼見到鮑明就讓我覺得這人可恨、可殺、不可憐,一臉的兇相,和我接觸的第一個死刑犯張福有著天壤之別。
鮑明,41歲。是典型的心理變態患者,因疑妻外遇,將其殺死,并將懷疑的那個所謂的姘婦也騙至家中,將其殺害。分尸棄尸,最終東窗事發,被法院依法判處死刑。
鮑明在三十多歲的那段時間,因為偷竊女性的內衣褲而被警方教育批評過,并為此,由鮑明所在的社區開展鮑明家人的工作,讓其接受心理輔導。也就在那個時候,鮑明知道了心理咨詢這個“產物”。
那段經歷也讓鮑明在最終伏法的前一夜選擇心理輔導埋下了伏筆。
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詞眼來形容就在我面前的鮑明?猥瑣、奸相、丑陋......這些形容人性的貶義詞他都應該沾邊了。
副所長通過囚室的小窗口。對著鮑明介紹了我。鮑明從囚室的小窗口中看到我后,第一句話就帶著怨氣說道:“怎么才來?”
我沒好氣的說道:“路上耽擱了。”
“怎么是男的?我要女的!”鮑明到死時還在惦念著“色”。
副所長在旁主持“公義”道:“給你找來心理醫生已經很不錯了,要就要得,不要就不要。少再提條件了。這里是看守所,你以為是哪里呢?”
副所長一說完,拉著我就準備離開。鮑明連連喊道:“能有一個說話的人也行。就他了。”
暈,搞了半天我還是一個湊數的,副所長在我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袖輕聲說道:“都要死的人了,不要介意。我來安排你們會面的場所。”
對,死者為大嘛!我忍著心里的不痛快,為這個鮑明服務。
真不知道新刑法出臺這個規定干嘛?這不是拿著納稅人的錢不當一回事嗎?為一個將死之人做心理輔導?真是吃飽了撐得!
副所長很快就安排好了我和鮑明的會面場所――一三十平米大小的會談室。會談室里除了我和鮑明以外。還有兩名武警和一名醫生。醫生隨時檢查鮑明的心率和血壓。(張福的那一次是沒有的,看來這樣的“優待”是越來越完善了。
鮑明似乎喜歡熱鬧,通過和鮑明的交談,不難得知。鮑明小時候因為長得太丑,不可愛,不受同學們、老師、親朋的厚愛,用鮑明的原話說,那就是“每年的壓歲錢拿的最少的就是我。”
在冷言冷語的環境中長大。是鮑明“磨練”出了一個少言寡語的性格,但少言寡語并不代表內向,在青春期的時候,鮑明發現。騷擾女孩子,會是一次引起高度關注的事情。于是乎。只有十多歲的鮑明就開始迷戀上了咸豬手、偷窺女洗手間的變態行為,由于老師家長心理教育的不到位。以簡單的體罰、責罵來教育孩子,使得鮑明的逆反心理越來越重,直到這變態心理一發不可收拾,所有認識鮑明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老流氓”的綽號。
鮑明好不容易到了40歲的時候,才娶到了一位寡婦,然而,有了婚姻的鮑明依舊變態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