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躍而至圍墻上,伊寧身子一動,追了上去。
兩人大打出手,一路踩屋過巷,如蜂蝶相逐,身形如影,出招如電,霎時間就過了數(shù)十招!
那人招式陰狠,只見他格開伊寧左手后,一指游動,如蛇如龍,在伊寧面前晃動,閃爍間直鎖伊寧眼睛眉心,伊寧雙指如剪,千鈞一發(fā)之際,剪住那人雙指,“咔咔”一扭,那人左手順勢一斬,伊寧也抬手一格,兩人再次退開,又迅速撞了上去,那人掌風(fēng)剛厲,凌空就直擊伊寧面門,伊寧一手?jǐn)叵拢崎_掌風(fēng),一躍而上,雙指如電,直戳那人腦門,手指如梭,在其太陽,百會,玉枕,天靈,眉心處游離,指尖勁氣纏繞,指落如雹,那人抬手應(yīng)接不暇,逼到急處,忽一退,一腳倒勾踢,直踢伊寧下身,伊寧躍起腳尖一點(diǎn),正好點(diǎn)在那人倒掛腳尖,借力一蹬,隨即右腿如鞭,凌空砸下!
只見那人右手成拳,扭身一拳擊出,“砰”的一聲巨響,拳腳相撞,屋頂瓦片紛飛,屋脊稀碎。兩人分開,伊寧臉色有些凝重,那人也陰冷如水。
“童子功嗎……”伊寧道。
那人冷笑:“你……不會就這點(diǎn)本事吧?”
伊寧閃身而上,兩人又打在了一起,伊寧腿腳攻過幾招之后,一拳黑虎掏心,那人云淡風(fēng)輕擋開,伊寧左手一掌斬過,那人略微一仰脖子,忽然,那人眼神一變,發(fā)現(xiàn)伊寧手指居然長了三寸,指尖上冰晶閃閃,勁氣氤氳,他措手不及,”噗“的一聲,指尖劃過脖子,留下一道血痕,那人疾退數(shù)十步,手往脖子上一摸,一片殷紅,他一臉震驚。
他驚道:“如此陰險?”
伊寧也一震,居然沒能劃開喉管?這人皮肉也是硬,童子功居然能練到如此地步。
伊寧不會給他調(diào)整的機(jī)會,欺身上前,身如殘影,指尖冰晶閃閃,周身寒意涌動,那人臉色如墨,沉著接招,一路打,一路退,兩人又是一路追逐。不知踩爛了多少瓦片,踏碎了多少民墻樓欄,從瓦橋坊,打到柳葉橋,再打到阜成街,一路打到快接近宮城的東臺閣,那人已然有了敗跡。
“砰”,東臺閣一座涼亭柱子被伊寧踢的炸開,那人繞柱而走,一把翻過涼亭護(hù)欄,伊寧又是一腳踹去,木護(hù)欄“砰”的又是粉碎,伊寧隨手捏一塊木屑,一擲而出,又打在一條廊道的柱子上,打入半尺深,恰好那人又躲了過去,伊寧腳踩巽位,移乾門,騰挪一轉(zhuǎn),如月下殘影,很快又追上那人。
那人見伊寧難以擺脫,一掌將一旁臉盆大的柱子震成兩截,柱子倒下來攔,伊寧躍過柱子,兩人又打在一起,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撞擊聲,東臺閣的柱子,護(hù)欄,吊梁都撐不住了,“咔咔咔”之聲不斷響于耳,終于在“轟隆隆”的聲音下,倒塌了。
兩人一前一后掠出東臺閣,打到御河上,御河結(jié)冰,腳踏不碎,兩人在冰上過了二十多招后,“嘩啦啦”之聲響起,數(shù)十丈長河面的冰層被內(nèi)力激蕩成了碎冰。
那人“砰砰”兩腳,踢起兩塊數(shù)十斤重的堅(jiān)冰向伊寧飛來,然后轉(zhuǎn)身后撤,伊寧身子一扭,一滑,竟直接從兩塊堅(jiān)冰之間穿過,速度絲毫不減,她又黏上了那人,逼的他步步后退,竟已到宮墻之下。
隨著伊寧一記鞭腿砸下,那人雙手交叉一擋,不料伊寧腳后跟憑空多出來一寸鋒利的冰錐,伊寧加大力度,腿一劃,那冰錐劃下來,那人頭一偏,耳旁還是被刮了一道血痕,他又是疾退,伊寧再上,那人忽然雙掌并排如刀般橫掃而出,一股氣勁涌來,伊寧俯身躲開氣勁,貼地一腳橫掃,那人躍起,忽然從腰間一把抽出一條寒光,正在伊寧起身之時,寒光閃過,伊寧大驚,腳踩七星,身轉(zhuǎn)寰虛,堪堪躲過,蓮步回移七八步,見自己左手袖子已然斷掉一截,手臂上被劃了一道,鮮血正滴,她移目前方,發(fā)現(xiàn)那人手上拿著一柄薄鋼軟劍,寒光閃閃。
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