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手上無兵器,我看你怎么贏?”
伊寧冷冷道:“那又如何?”
那人又哼了一聲,說道:“你不過如此。”
那人持劍一掠而來,劍如毒蛇,氣勁游動,寒光閃閃,伊寧一抬手,右手袖子里一條紫綾射出,與那人軟劍相撞,竟然發(fā)出“砰”的爆響,毒蛇被一擊而散,那人不慌,軟劍舞的如流星亂墜,很快就將一條紫綾削的七零八落,伊寧左手一抬,指尖五道冰片射出,那人持軟劍揮舞,“叮叮”之聲數(shù)次之后,全數(shù)將冰片擊落,正欲向前,伊寧右手又是一抬,又是五枚冰片射出,那人慌忙舞劍擊落冰片,低沉音變得有些尖銳,說道:“你還有招嗎?真就這點本事,也敢稱罕世高手?”說罷持劍向前而來,伊寧也撲了上去。
兩人再度碰在了一起,他一劍刺出,伊寧雙手一抬,兩手已經(jīng)被寒冰包裹,手大了一倍,兩只冰爪一前一后,十指指縫錯開,一把將軟劍卡在了雙爪指縫里!
那人大驚,他做夢沒想到伊寧會變出一雙冰爪,他右手手腕急抖,想震碎冰爪,不想那冰爪上寒氣氤氳,模糊難辨,軟劍竟然抖不下一塊碎冰,他驚呼道:“真元繞指?”
他雖慌,但人卻沒停,劍被卡住,腳便蹬出,伊寧也抬腳相擊,兩人腳上撞了十幾下,他腳沒占到便宜,他有些慌,伊寧大喝一聲,雙手一絞,那薄鋼軟劍“乒乓”幾聲,被震的粉碎,碎片朝那人彈來,那人頭一側(cè)躲開,不料伊寧橫爪一掃,那人措手不及,一道血花濺起,臉上黑巾被撕開,露出一張煞白無須的臉,但那張煞白的臉隨即染了紅,顴骨到鼻子那一片已是血痕累累,碎肉鮮血觸目驚心。
“呃啊!”那人吃痛后退,伊寧欺身上前,那人已是斗不過,幾招之后,被伊寧一腳踹中胸膛,“砰”的倒飛出去,他喉頭一甜,差點噴血,然他腳尖在地上一點,勉強穩(wěn)住身形,捂著胸口,朝宮墻上一掠,伊寧抬手,雙爪上的冰晶爆碎,朝那人暴雨一般射去,那人腳上,屁股上一陣顫抖,連城墻上都被冰晶打出大的小的數(shù)十個洞,但他只是在宮墻上一滯,伸手一勾,硬生生將城墻插出五個深深的指洞,沒有落下來,腳尖在宮墻上一蹬,一躍,終是掠上城墻,翻身遁去。伊寧隨后跳上城墻,只見那人已在城墻下宮城內(nèi)遠(yuǎn)處扭著身子奔跑,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
伊寧立在宮墻之上,喃喃道:“殷公公……么。”
皇帝在養(yǎng)居殿,隨手拿起一本手札,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心神不寧,子時已過,殷奇竟然還未回?
正當(dāng)他要起身時,一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跪地道:“啟稟圣上,殷公公回來了。”
皇帝道:“讓他來見朕。”
小太監(jiān)支支吾吾道:“圣上,殷公公……他,走不來。”
皇帝眉毛一蹙,問道:“為何?”
小太監(jiān)道:“圣上,殷公公受了重傷……”
“什么?”皇帝震驚而起:“帶朕去看。”
很快,皇帝就到了一間臥室內(nèi),看著躺在榻上捂著胸口的殷奇,旁邊幾個小太監(jiān)正在給他清洗臉上,脖子上,腿上的傷口,皇帝急切問道:“怎么回事?”
殷奇一張口,哇的就朝床榻旁邊的銅盆里吐了口血,然后咳嗽起來,旁邊的小太監(jiān)一個個不敢作聲,皇帝看著殷奇那張臉,差點沒認(rèn)出來,他沉著臉一甩手,說道:“都出去。”
殷奇捂著胸口,咳嗽平復(fù)后,說道:“圣上,老奴無能……差點就回不來了……”
皇帝問道:“交手了?”
殷奇點頭,說道:“她,遠(yuǎn)比我想的還要厲害的多……”
皇帝一臉陰沉,沒有說話,他也沒管殷奇?zhèn)麆萑绾危椭苯幼吡顺鋈ァ?
皇帝從殷奇房間出來,不緊不慢的走在庭院中,他一抬頭,望著樓闕縫隙里的那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