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昶饉和譙松在智能城視察的時候,接到了黃敏怡住院的消息。
“老板,黃敏怡住院時言詩情和她那個保鏢全程看在眼里。”
言昶饉擰眉思索了一瞬:“把言詩情和保鏢的事稍稍透點風出去。”
譙松一愣,不過還是馬上照辦。
然后有點躊躇了一下,遲疑道:“還有,錢一一小姐那邊。”
“那邊怎么了?”
“看守的人說錢小姐一直在鬧,要出去。”
“不用理,關著她。”
譙松又有點不理解了,開始時老板對錢小姐那執著的樣子,非卿不可的樣子,怎么,這才幾天啊,就變了?
哎呀,算了算了,情情愛愛的世界他不懂。
凡塵俗世,各打各的算盤,沒有牽連在其中的人渾然不覺身處的世界在發生著什么。
太陽落下升起,黃敏怡在醫院住了一晚,昨天激烈的情緒已經安穩了許多。
這一晚,她也想清楚了,是言子健對她無盡的寵溺養大了她的心,妄想搞婚外情的男人的真心,哼,偷腥的男人怎會止步在她這里?
這次,是她想簡單了,黃敏怡摸著已經有點顯眼的肚子,下了決心,既然讓她有機會攀上首富,還有了身孕,那么,她不爭取最大的利益,怎對得起這種機遇?
以后,要改改策略了。
還沒等她想好策略,一個晴天霹靂先向著她砸來。
一張法院執行令被法警親自送到了她病床前。
黃敏怡一頭霧水的看著法警來了又去,打開文件袋,上下一瀏覽后差點吐血。
但是看著文件抬頭明晃晃的申訴人感覺這口血吐又吐不出來。
王婉怡,言子健的原配夫人,現在言氏主母,言家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
黃敏怡一口氣婉轉在喉頭還沒下去,母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敏怡,是發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有法院的來說我們非法占用他人資產,讓我們搬家,說要查封這套房子?”
“這房子不是寫的你的名字,房本還在我這里呢,他們有什么資格?敏怡,你給子健打打電話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母一早回去本來準備給女兒做點吃的補補,那知道回來就見房子里一堆人。
一番拉扯后,搞清楚原來是法院要封自己的房子,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還有天理不?她馬上打了電話給女兒,雖然在言氏看見的那一幕也讓她知道了女兒并不是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在言子健心中那么重要,可畢竟還是有了他的骨肉,這一套房,在言氏的眼里,不是如一粒塵一樣嗎?
黃母篤定是搞錯了,讓女兒給言子健打電話。
誰料,她說完女兒就給了她一句話:
“讓法院封房子的人是,王婉怡。言子健的老婆。”
電話掛斷了,黃母還沒回過神來,誰?
言子健的老婆?黃母眼一下瞪大了。
女兒跟著言子健這么久,她老婆從來沒有出現過,言子健走哪里都帶著自己的女兒,仿若言子健真是她的女婿。
假象一旦被撕開,總是讓人那么不能接受。
黃母看著法院的人拿著蓋著章的文件,一字一句,說了什么她聽不清,只聽到一句,讓他們收拾東西搬走,法院在下午五點來接受房屋。
法院的人走了,大平層里就留下黃母和黃父。
黃父一張臉漲紅,當初他死活不搬,黃母拿離婚威脅他,早知道今日,就算離婚也不受這羞辱,有辱斯文啊,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他看著失魂落魄軟在沙發上的黃母,第一次用嘲諷的口氣道:
“高興了?滿意了?這下滿足了你的虛榮心了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