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曹朝陽推門走進屋子,發現陸春嬌也在。
他再仔細一瞧,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春嬌同志,你晚飯吃那么快,就是為了給老許同志收拾屋子?”
“沒……沒有,不是,不是,我……我就是隨便收拾一下。”
陸春嬌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連忙鏟起馬糞,塞到爐子里,接著就站了起來。
“朝陽同志,這炕上我燒熱了,你過會再往里邊塞幾塊馬糞就行,許行同志跟我說,他這土炕冷得快。”
“行,我知道了。”
曹朝陽點著頭,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他也算是許行和陸春嬌的媒人。
看到兩人如此有緣分,他還挺高興的,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什么……朝陽同志,我就先回去了。”
陸春嬌滿是尷尬。
她連忙推開門,大步往外走。
“哎?春嬌同志,你慢點。”
曹朝陽拿著手電筒,走到屋門口,給她照了照路。
過了一會,等陸春嬌走遠了,他這才重新進了屋。
抬頭打量了一下屋里,相比之前,老許這屋子里規整干凈了很多,瞧著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就是還有些漏風。
拿起水壺,端到爐子上,他又在爐子前烤起了火。
“二哈,過來。”
叫過小藏狐,他抱起揉了揉二哈的四方腦袋。
半晌,他四下看了看,將小藏狐放到了一邊的干草堆里。
“嗷嗚~”
小藏狐舒服的在草堆上伸了個懶腰。
兩個黃小耳朵動了動,它聽到外邊傳來了動靜。
連忙爬起來,它對著門口叫了一聲。
“砰、砰、砰。”
“吱嘎~”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曹朝陽扭頭看去,發現來人正是中午打紅狗子的那個男人。
他眉頭挑了挑,看來六隊隊長的十塊錢和熊洞的的消息,對眾人的吸引力都很大。
“同志,快過來坐吧。”
中年男人對曹朝陽點了點頭。
他攥著土銃,坐在爐子旁,閉目養起了神。
又過了一會,外邊突然響起了狗叫聲。
曹朝陽站起身,湊到屋門口,往外瞧了瞧,果然是老吳頭牽著藏獒來了。
暗罵一聲晦氣,他直接脫鞋,盤坐在了炕上。
今天這情況,就是紅狗子過來,他也打不了多少,干脆也不著急了。
摸出兜里的小本子,他掏出之前從張寶成那弄的鋼筆,接著暗自沉思了起來。
半晌,他在本子最上一行,寫下了三個大字,牧馬人!
傻樂兩聲,他寫起了關于老許的小說。
嗯,現在這時候,他只能寫前半部分,等過幾年改開了,他才能把后半部分補齊。
……
爐子旁,中年男人睜開眼睛,回頭瞅了一眼。
見曹朝陽拿著紙筆,像文化人似的聚精會神的寫著東西,他還有些奇怪。
“吱嘎~”
“喲,都在呢。”
老吳頭推開門,瞧見屋里的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招呼。
一屁股坐到爐子旁,他看著中年男人,笑呵呵道:“建軍,聽說你中午的時候,打了一只紅狗子?”
“嗯。”
中年男人閉著眼睛,輕輕應了一聲。
老吳頭:“……”
“咳,建軍,你是在哪個地方打的啊?快跟我說說。”
過了一會,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