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你可千萬別跟外人說,這事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六叔得打死我。”
徐二流子撓著腦袋,很是不好意思。
他也是沒想到,扒墻頭的人,竟然查到了自己六叔身上。
這讓他有種……里外不是人的感覺。
“你就放心吧,我誰都不告訴。”
曹朝陽還覺得挺好笑。
想了想,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他得問清楚張虎山扒墻頭的目的,省著再被坑了。
拉過徐二流子,讓這人幫忙燒著火,他拎著一塊肉,就往徐老六家去了。
……
徐家。
徐六嬸正在院里捆著柴火。
見曹朝陽來了,她感覺挺奇怪。
她家與曹朝陽家,平常可沒什么來往。
“朝陽,你怎么來了?”
“六嬸,我聽說六叔的手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六叔。”
曹朝陽笑著走上前。
手里拎著肉,他遞向了徐六嬸。
“啊?”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徐六嬸急忙擺了擺手。
“六嬸,您就收下吧,我六叔在屋里?”
“在……在呢。”
“那我去看看六叔。”
曹朝陽將肉遞到徐六嬸的手里,接著轉身走向北房。
進了屋,他扭頭一瞧,只見徐老六坐在炕上,左手還包扎著白布。
“六叔,聽說您手受傷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沒……沒什么大事。”
徐老六瞧見曹朝陽,本能的有些心虛。
此時,徐六嬸拎著肉,也走了進來。
見曹朝陽背對著自己,她連忙舉了舉手里的肉,朝徐老六示意了一下,接著又連忙道:“老頭子,趕緊下來。”
“朝陽,你快坐,我這就給你倒杯熱水。”
“六嬸,您甭麻煩,我一會啊,就回去。”
土炕上,徐老六此時更加心虛了。
起身走到爐子前,他招呼曹朝陽趕緊坐。
對面,曹朝陽盯著徐老六的左手不放,也不著急問話。
過了一會,等六嬸出去了,他這才慢慢開口說道:“六叔,您說您閑著沒事,扒我家的墻頭干嘛?這可好,您這手傷了,大半個月都沒法干活了。”
對面,徐老六張了張嘴,本想不認的。
可瞧著曹朝陽那肯定的眼神,他一下子泄了氣。
都找上門來了,那朝陽肯定是認定了自己。
“朝陽,那……那什么,我就是瞧著你中午帶回來的大鵝眼熟,想瞧瞧是不是公社劉主任家的,沒想干別的。”
“就為了這個?”
曹朝陽聽到這話,有些錯愕。
扒個墻頭,就為了看看大鵝?他真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嗯,就為了這個,真沒別的。”
“是大隊長讓你上去看的?”
徐老六沉默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曹朝陽懂了。
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很是不屑道:“大隊長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讓人扒墻頭的事都干的出來,我瞧他這大隊長,是干不了多久了。”
對面,徐老六抬頭看了眼曹朝陽,依舊沒說話。
不過他這心里,立馬就跟翻江倒海似的。
大隊長?干不了多久了?
“咱隊里在公社,每年分的錢都是倒數。”
“人家別的大隊,副業干的熱火朝天,有開磚窯的,有搞養殖的,還有編籃子的,就咱們大隊,什么副業都沒有,全讓那張虎山攔著,就知道種地,他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