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可真得好好謝我。”
胡同口的角落里,曹朝陽走了出來。
見徐老六往三叔家的方向去了,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該幫的都幫了,接下來就看三叔自己的了。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到了自家院子前,他抬頭又瞧了眼土墻。
徐老六和張虎山扒墻頭,就是為了看眼他家里的大鵝,他想著就想笑。
“一個崴了腳,一個傷了手,就為了那么點可笑的事,也怪不得隊里這么窮。”
曹朝陽忍不住搖了搖頭。
推門進(jìn)了院子,他扭頭看向一邊。
“嗷嗚~”
黃毛藏獒立馬探起腦袋,朝他叫了一聲。
“大黃,餓了沒有?”
“嗷嗚~”
黃毛藏獒搖著尾巴,站了起來。
“這就給你拿吃的東西。”
曹朝陽揉了揉它的腦袋,接著拿起狗盆進(jìn)了屋。
藏獒這么大的體格,光喂肉他可喂不起。
眼瞧著鍋里的白菜燉肉熟了,他先往狗盆里倒了些玉米面,接著他拿起勺子,舀滿肉與滾燙的白菜湯,澆了進(jìn)去。
掀開小柜子,他又拿出兩個帶皮的雞蛋,扔到狗盆里。
隨手拿起角落里的棍子,他用力攪了攪,一盆營養(yǎng)豐富的狗糧就做好了。
旁邊,徐二流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說實話,這狗盆里的吃食,賣相不怎么樣,可樣樣都是好東西。
特別是大塊的肉,把他都看饞了。
“朝陽,這要是要讓外人瞧見了,非得說你浪費東西不可。”
“吃了就不算浪費。”
曹朝陽搖了搖頭。
端起狗盆子,他放到了屋門外。
“大黃、二哈,開飯了。”
“嗷嗚~”
“嗷嗚嗚嗚~”
黃毛藏獒和小藏狐,立馬跑了過來。
盆子口夠大,兩個家伙也不嫌熱,大口大口的吃著。
曹朝陽看了一會,見它們不護食,便也放下了心。
四下看了看,他又喊起了胖鼠兔。
“胖崽?胖崽?”
“吱吱~”
土墻下的鼠洞里,胖鼠兔探出了腦袋。
曹朝陽去屋里拿了半截胡蘿卜,又撕了一塊油餅,出來扔給了小家伙。
忙活完,他揣著手,便想進(jìn)屋。
“砰、砰、砰!”
“誰啊?來了,來了。”
聽到院門響了,曹朝陽還有些奇怪。
快步走到院門口,他拉開了院門。
“朝陽同志,你要的酒我給你買來了。”
外邊,鄭向東穿著軍大衣,懷里像是抱著什么。
見院門開了,他快步走了進(jìn)來。
敞開懷里的大衣,他拿出了兩個白瓷瓶。
對面,曹朝陽眼睛一亮,連忙接到手里。
轉(zhuǎn)動著瓶身,他仔細(xì)瞧了瞧。
這兩瓶茅臺酒,一瓶是六七年的,一瓶是六八年的,再看看瓶口,沒有一點開過的痕跡。
這個年代,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假茅臺。
他湊近瓶口嗅了嗅,還有點想嘗嘗的沖動。
這醬香的白酒,年份越久口味越好,存放四年的茅臺酒,味道應(yīng)該挺不錯。
他可是聽人說過,最年輕的大領(lǐng)導(dǎo),就最喜歡喝這茅臺酒了。
“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
“朝陽同志,這是我專門讓售貨員挑的,就這兩瓶年份最久,咳,咱說好的那熊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