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逝的恐懼。
里德爾在用憤怒和傲慢掩飾著某種藏在心底的恐懼。
他在害怕什么?
鄧布利多?
不,不會。
他只是忌憚著這位白巫師。
那么,是什么?
是什么通過鄧布利多展現了出來?
阿布拉克薩斯快速思考著,意識深處的思維塔樓建了一座又一座。
最后他看著里德爾那雙夜幕般的眼睛。
聯想到他昨晚看的日記,他記得是鄧布利多親自將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送到里德爾的手里。
他想起了他面前這個自負至極的人其實是個孤兒。
而且是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孤兒。
麻瓜們尊崇的圣書只有一位真神,而其它怪異的源泉都是來自邪惡的撒旦,撒旦會給周圍之人帶來禍患,他們需要在審判日對撒旦處以火刑。
而里德爾是一個需要手捧圣書的貧苦卑賤的孤兒,需要小心隱藏魔法而不被當做怪胎被送往火刑架上的可憐小孩。
他看見鄧布利多,聯想到了自己在麻瓜孤兒院的那段艱難的,隨時隨地會被傷害的經歷。
于是阿布拉克薩斯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里德爾的臉,動作輕柔,語氣卻十分淡漠。
他看著里德爾,他說,
“偉大引起嫉妒,嫉妒導致怨恨,怨恨滋生謊言。”
“湯米,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絲麗雅.帕克同自己那位家主父親告別,轉身離開走廊的一瞬間,臉上恭敬仰慕的表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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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顫著,滿腔怒火幾乎都要翻涌而出。
但她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再次睜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絲麗雅…”
帶著擔憂和關切。
聽到熟悉的嗓音,帕克臉上下意識揚起笑意,轉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黑發女生。
“貝莎,”
貝莎暗藍色的眼睛悄悄觀察她的表情,見人似乎沒有什么大礙,又揚起一抹極好看的笑容。
“我們去禮堂吧,我幫你挑魚刺……”
阿布拉克薩斯和里德爾來到禮堂時,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還聚集在門口,像是在聊著什么一樣,布斯巴頓也沒有落座,不過她們都把圍巾摘了下來。
兩人坐到位置上時隱約聽見不少人都在討論有誰成功把名字丟進了火焰杯。
阿布拉克薩斯聽著他們的興奮的聲音,余光有一個高挑的黑皮膚女生走了過來,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她穿著格蘭芬多的校袍。
他聽見她和身邊的韋斯萊興高采烈的說著,說她成功把名字投了進去。韋斯萊夸張的驚呼一聲,然后又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說自己的名字也成功了。
耳邊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像一群被關了很久突然放出來的小鳥群。
阿布拉克薩斯聽得煩人。
真想直接丟幾個禁言咒,不過考慮到他這樣做的后果之后,手里的魔杖又收了起來。
就這樣,聽了數天的嘰嘰喳喳。
這天,禮堂的裝飾又有了新的變化。
一大群鮮活的烏鴉繞著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飛來飛去,同時還有幾百個大大小小南瓜雕成的小人兒在每個角落里斜眼望著大家,看起來既詭異又有趣。
阿布拉克薩斯打著哈欠,走的有些慢,這里的天氣越來越冷了,他有點想念霍格沃茨。
當他走進燭光映照的禮堂時,里面幾乎坐滿了人。
他注意到火焰杯已經被挪了地方,立在教工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