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公到嘴邊的話,把贏詡的巴掌硬生生給抽了回去。
堂堂安瀾公,被當(dāng)眾掌嘴。
武朝史上可從未有過這樣的丑聞。
一輪巴掌,安瀾公的嘴已經(jīng)發(fā)腫。
他一把年紀(jì)了,還要遭受此罪,心里憋屈的很。
“殿下,你無故掌摑陛下欽封的公爵,就不怕引來世人的唾罵,皇室遭人詬病么?”
安瀾公雖然氣憤,但他不敢輕舉妄動(dòng)。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住徐元,好讓徐哲有足夠的時(shí)間逃離這里。
徐元冷笑一聲:“本王命人掌摑反賊賊首,有問題么?”
安瀾公皺眉,忙道:“殿下一口一個(gè)反賊,當(dāng)真是欲加之罪……”
“昌平伯!”
徐元一喚。
昌平伯連忙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一見到昌平伯,安瀾公就慌了。
混蛋,昌平伯這廝竟然投了徐元,難怪徐元能夠帶兵悄無聲息的殺到沛陽來。
這下麻煩了。
昌平伯和安瀾公有密切的書信往來。
對(duì)于安瀾公和徐哲的謀劃,多少知道一些。
雖然不多。
但如果昌平伯出面指證,那安瀾公和楚淮公的謀反之罪,基本上就要被坐實(shí)了。
“公爺,得罪了!”
昌平伯人還怪好的,開錘之前,還行個(gè)禮。
而后,昌平伯開口直言:“殿下,臣可以證明,安瀾公和三皇子有謀反之舉,臣身上有三皇子和安瀾公與我往來的書信,這些都是證據(jù)!”
昌平伯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疊信封。
安瀾公面露驚色:“你,你……每一封信不是讓你閱看后銷毀么?送信的人可是親眼見你銷毀才回來復(fù)命的,你……”
一切事宜,安瀾公自認(rèn)為做的天衣無縫。
他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昌平伯嗤笑一聲,道:“我自有辦法瞞天過海!”
安瀾公急了:“昌平伯,你這是賣主求榮,背信棄義!”
昌平伯?dāng)[了擺手,“我主從來都只有陛下,何來賣主求榮,背信棄義一說?是安瀾公你,蓄意謀反,大逆不道,本伯先前是被你等花言巧語蠱惑,迷了心智,現(xiàn)在懸崖勒馬,將功折過而已!”
聽到這話,安瀾公氣的牙癢癢。
他知道,眼前局勢(shì)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昌平伯……”
安瀾公從口中擠出這一句話,手已經(jīng)悄然握上了剛才歸鞘的劍柄。
他想殺了昌平伯泄憤。
但那樣對(duì)他來說,并沒有任何活路可言。
眼前,眾人死圍。
安瀾公唯一的活路,便是挾持徐元為質(zhì)。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活著離開沛陽。
娘的,拼了!
安瀾公心中一橫,反正左右都是一死,賭一把!
心中主意一定。
安瀾公卯足了勁。
后腿一蹬,整個(gè)人如同一支箭矢般朝著徐元疾射而去。
同時(shí)手中握緊的劍柄狠狠一抽。
鏘……
利劍出鞘,直取徐元咽喉。
徐元不避,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安瀾公的舉止。
就在安瀾公的劍即將觸碰到徐元的瞬間,贏詡出現(xiàn)在了徐元的跟前。
贏氏快劍擊出。
直接將安瀾公的劍彈開。
同時(shí)數(shù)劍斬下,安瀾公的手腳筋被挑斷。
撲通一聲。
安瀾公跪倒在地,手中的利劍也跟著掉落。
贏詡往邊上撤開。
徐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