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回道:“好,我會命人再繼續(xù)深查,我也覺得沒那么簡單,否則宗焰不會總想著跑。”
徐婉抬頭問道:“你確認(rèn)了,他沒有失憶?”
宗肇?fù)u頭:“沒那么確定,他見到我們像陌生人,沒有一點(diǎn)意外,也沒有其他情緒。”
雖然羅驚風(fēng)說肯定沒失憶,不然不會一次次放走老侯爺,但宗肇覺得,這也可能是宗焰生性善良,不愿意傷及無辜。
夜晚,整個大將軍府陷入寧靜。
“啊——”一聲慘叫驚醒了眾人。
宗肇睜開眼,很快側(cè)身看向同樣被嚇醒的妻子,緊張地問道:“你嚇到了嗎?”
孕婦最忌驚嚇,突然從夢中驚醒可能會動胎氣,母子都會很危險。
徐婉確實(shí)嚇了一跳,但也就是心跳快了一點(diǎn),她趕緊回道:“我沒事我沒事,好像是宗焰在叫,你快去看看吧。”
“我這就過去。”宗肇快速穿著衣服往外走。
屋里的燈全部點(diǎn)亮。
翠枝翠柳一道進(jìn)來陪著徐婉。
宗焰的院子就在他們旁邊,宗肇趕過去的時候,老侯爺也剛到。
“焰兒!”
父子倆沖進(jìn)門,就見宗焰正在痛叫,照顧他的仆人全被踹倒,不敢近前。
眼前的宗焰,正摔著自己的身體往床上撞,整個人陷入狂暴狀態(tài)。
“宗焰!”
宗肇快速過去,只見他砸自己還不夠,嘴里還喊著:“給我刀,給我刀!”
宗肇雙目瞪大,似乎猜到了什么。
老侯爺還在心疼地喊著:“焰兒,焰兒,你冷靜點(diǎn),你要刀干什么?”
宗焰發(fā)狂著朝他吼:“給我刀!”
老侯爺搖著頭拒絕:“不,不可以,你會傷到自己的,焰兒……”
老侯爺剛上前,準(zhǔn)備進(jìn)入鐵鏈的范圍,就被宗焰兇狠地罵了回去:“走開!別靠近我!”
千里之外,幽國營帳。
晉安太子吹著手中的笛子,黝黑的笛管發(fā)出獨(dú)特的震動頻率,像是在召喚:
“焰,回來。”
“回來吧。”
“我們都在等你。”
大將軍府。
“啊——”宗焰又一次用胳膊撞在床沿上,宗肇摁住他的胳膊。
宗焰冷靜沒一會兒,又用腿去撞,他力氣大,床沿都被他撞掉了邊。
老侯爺關(guān)心則亂,他又急又心疼地問道:“肇兒,他到底怎么了,要不我給他找把刀過來吧?”
宗肇沉著臉拒絕:“爹,你在說什么?你還沒看明白嗎?他要刀是想自殘!”
“什么?!”老侯爺感覺天都塌了。
怪不得,怪不得焰兒身上會有那么多細(xì)小的傷口,他還以為是有人在傷害焰兒,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劃的!
宗焰還在猛烈地掙扎:“放我走,放我走!”
只要他回去,乖乖聽話。
他的身體就不會痛。
他就不會再繼續(xù)忍受這死不能死,卻比死還要痛苦的疼痛。
宗肇又一次打暈了他。
宗焰看起來太痛苦了,而太醫(yī)查不到他身上出了什么問題,更沒辦法醫(yī)治。
老侯爺松了一口氣,焦急道:“這可怎么辦啊,焰兒怎么會變成這樣?”
宗肇問道:“回來的路上沒有這樣嗎?”
老侯爺搖頭否認(rèn):“沒有,他一路上都很乖,連試圖逃跑都沒有。怎么會……怎么會一到家就成這樣了?”
宗肇沉思道:“問題還是在幽國晉安太子身上,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宗焰在幽國的詳細(xì)經(jīng)歷了。”
“那焰兒現(xiàn)在這么痛苦怎么辦?他脈象還是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