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老侯爺問著。
方才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脈象不穩,但現在再去把脈發現,又恢復正常了。
這脈象奇怪,宗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他想起了風輕來。
那個毒醫老頭能研制出那么厲害的毒藥,也許有可能知道宗焰出什么事了?
思及此處,他朝老侯爺道:“我有朋友是個奇門醫圣,我去給他寫信說說情況,看他方不方便來府中一趟,給宗焰看看身體。”
老侯爺如獲救星,連忙道:“好好好,你快去吧,有我在這看著焰兒呢。”
宗肇一回房就開始寫信。
徐婉沒去打擾他,等他把信送出去,才問道:“宗焰怎么了?”
宗肇言簡意賅地說了下:“宗焰身上可能有未知毒素,我已經寫信請個厲害的毒醫入府了,你先睡吧,我去宗焰房里守著。”
徐婉乖巧地點頭:“那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和孩子都很好。”
宗肇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叮囑道:“早點睡。”
“嗯,你也是。”
宗肇去了宗焰院里,讓老侯爺回去休息,順便安撫好同在等待的老夫人。
有他親自在這守著,老侯爺也放心不少,回道:“那你先看著吧,明日我來,我們輪流守著宗焰。”
“好。”
老侯爺走后,宗肇思索了一瞬,把宗焰腳邊的鐵鏈往床頭移去,跟弟弟躺上了一張床。
小時候,宗焰就總粘著他。
比黏著父母的時間還要多。
不是要跟他一起練武,就是要跟他一起玩,等到七八歲的時候才戀戀不舍地跟他分床,但偶爾還是會想跟他擠一張床睡覺,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
小時候覺得有點煩的日子,在失去宗焰后變成了無數次的想念,而如今,他像從天而降的驚喜一樣,好好地活著回來了。
雖然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雖然還有很多疑惑沒解開,但躺在弟弟身邊睡覺的這一刻,宗肇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和滿足。
沒多久,宗焰又醒了。
身體的痛苦讓他提早清醒,又開始砸床板要刀子,用新的痛苦來遮蓋另一種痛苦,宗肇想控制他又不忍心,直到看見宗焰張口咬在了自己胳膊上。
“宗焰!”
宗焰這一咬用了狠勁,險些沒咬下一塊皮肉,可也瞬間讓嘴唇和胳膊變得血肉模糊。
宗肇所有的不忍消失,他趕緊按住宗焰四肢,任憑他再怎么掙扎都不肯放開:“宗焰,告訴我,告訴我除了拿刀子,還能怎么幫你減輕痛苦?”
宗焰雙目猩紅,額上青筋暴起,眼眶里還含著淚,他又痛苦又委屈,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道:“哥,好痛,好痛好痛……殺了我吧,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