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吭吭哧哧的說她弟弟不知道,她爸媽有意瞞著周強。
為什么要瞞著周強?那指定是怕他不同意,怕他鬧啊。
鞠靈馬上給周芳出主意道“你在我這兒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你偷偷把這事兒告訴你弟,讓他去解決。”
周芳紅腫著眼睛看向鞠靈,癟著嘴小聲道“我不敢,爸媽要是知道我把這事兒告訴小弟他們會打死我。”
“你傻啊,他們打你你就站著讓他們打嗎?你往你弟身后躲,大棒子下來先打著你弟,你看你爸媽還敢打么。”鞠靈說道。
琢磨琢磨,大概是覺得鞠靈說的有點兒道理,周芳吸吸鼻子,從炕沿上跳下來堅定道“我現(xiàn)在就去找周強,就算我被打死也不能讓他們把我大姐往火坑里推。”
周芳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周二家就熱鬧起來。
周二夫妻倆罵周麗罵周芳,周強護(hù)著兩個姐姐跟爸媽對峙。屋子里不夠一家五口人發(fā)揮,吵著吵著就從屋里吵到屋外,又從屋外吵到大道上。
光吵還不行,周二甚至還動起手來。
他拎著個大棒槌想打“不為這個家著想”的周麗,周強擋周麗身前,還要奪棒槌。
周二沒控制好,有幾下子落到周強的身上,周二媳婦見兒子被打心疼的不行,去撕巴周二,讓他別打她兒子。
完全亂了套。
周二兩口子原本打算悄悄咪咪的辦成大姑娘的事兒,現(xiàn)在可倒好,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打的什么主意了。
屯子里的人不會說周麗挺老大個姑娘不為家著想只想著自己,只會說周二夫妻倆不是個玩意為了兒子為了他們自己過上好日子就不顧大姑娘的死活。
這場鬧劇一直到天快黑才算消停下來,周二夫妻倆氣的直發(fā)抖,周麗和周芳哭的直抽抽,全家上下最冷靜最正常的可能就剩下周強一個了。
歹竹出好筍,周二夫妻倆心眼子偏,好在他們的兒子姑娘都沒長歪,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晚上鞠靜在飯店也聽到不少人議論周二家的事情,其實真正指責(zé)周二夫妻倆的人不算多,他們的矛頭依然指向朱玉萍,一致認(rèn)為是她敗壞了屯子里的風(fēng)氣。
村里一大嫂悄悄從熱火朝天的聊天群體里退出來,湊到鞠靜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朱玉萍最先來找的你,在飯店待一上午呢,她都怎么跟你說的啊?”
瞧這八卦的小樣兒,就差在腦門兒上寫著“大喇叭”三個字兒了。鞠靜要是跟她實話實說估摸著明天早上全屯子的人都知道朱玉萍是怎么禍禍自己親戚的了。
朱玉萍怎么樣鞠靜不在意,她就是不想自己成為別人嘴里的八卦焦點,所以她樂呵呵的撒謊道“她啊,過來就是想問問我爸媽在南方咋樣的。怎么著我爸媽也是她舅舅舅媽,于情于理她得過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吧。”
“那倒是!”大嫂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zhuǎn)移走,羨慕的問鞠靜“那你爸媽在南方咋樣?那邊好玩吧?我長這么大都沒出過咱云河,你爸媽可真行,一走就這么老遠(yuǎn)。”
旁邊偷聽的人這會兒也不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湊過來加入群聊,都讓鞠靜講一講鞠文啟和張永梅在南邊的情況。
鞠靜感覺自己一下子成了全世界的中心,那么多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她,等著她說話。就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明白鞠文啟現(xiàn)在為啥那么喜歡吹牛了,被所有人圍繞,成為眾人之中心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當(dāng)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鞠文啟可能很享受這種感覺,鞠靜卻很不自在。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都沒給他們打電話,要不等我爸回來你們問他”,鞠靜一桿子把所有問題支給鞠文啟。
離老遠(yuǎn)的鞠文啟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縮在床上裹緊被子,吸著鼻子跟張永梅抱